殷临与其说陪着她,不如说安安静静地照看着她。
天空下着细雨,嬷嬷举着伞,给两只罩着。
外面总算又清静了,孟娬趴在殷珩怀里,还蹭着身竖着耳朵听了听。确定两只都被打发走了以后,终于放下心神来,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倚着他。
她抬眼看时,见殷珩的衣襟都被她给蹭乱了,于是她伸手,轻轻地替他整理了一下。
怎想腰上一紧,下一刻,殷珩搂着她往上提了提。
她冷不防视线与他的齐平,近在咫尺。
而后他视线落在她唇上,微微侧头便吻了上去。
他压着她的后腰,她起不来,等他终于松手时,眼前光景却是一倒转,孟娬一下便躺在了榻几上。
青丝顿时在软枕上散开,她那双眼里,仿若也如春雨般潮润,眼角漾开细细柔滟的光。
唇上还留有他的气息,孟娬不由舔了舔唇。
殷珩俯身便噙住了去,她几乎同时伸手勾住了他的颈项。
亲昵间,他见她嘴角似有似无地勾着轻笑,真真温好妩媚至极。
真想把她拆了吞入腹中。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孟娬呼吸渐紧,眼里蒙上一层水纱一般,“青天白日的,我觉得这样不好。”
反正她在殷珩的进攻下,从来就没有防守成功过。
殷珩视线紧紧锁着她,一点点攻占,她的眼里因他而潮起,仿佛将要溢出眼角。
她手不由自主地抓着他的手臂,气息不定道:“这才白天,唔……一会儿还要陪孩子玩……”
“无妨,这点精力我还是有。”
孟娬手指收紧,捻着他的衣料,“……可是我没有啊。”
“下午便好好休息。”
他的气息散落在耳畔,无孔不入,她随着他飘飘荡荡的江海里沉沉浮浮。
两人纠缠的呼吸里,全是动(蟹)情的味道。
依稀间,她听见殷珩在她耳边道:“你在吃殷怜的醋?”
孟娬埋头在他衣袍间,不想自己发出一点声音让人听到,故而一口咬住他的肩膀。
她听见他低哑的嗓音,忍不住深吸口气,断断续续地回应他:“看在她是你女儿的份上……我不跟她计较,除了我们娘儿俩……谁也不能抱你缠你。”
他能感觉到,她用力抱他时的强横劲儿,护食一般,谁也别想把他从她这里抢走。
她抱得越紧,越让他攻伐得疯狂。
以至于后半天里,孟娬浑浑噩噩地在卧房里睡着,殷珩便照看着精力旺盛的两只在院里玩耍。
殷怜捡到漂亮叶子就献宝似的递给殷珩,道:“爹爹和娘在忙什么?”
她问的是上午在房的时候。
殷珩一本正经道:“忙大人的事。”
殷怜又奶声奶气地嗫喏问:“大人什么事?”
殷珩:“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我什么时候能长大?”
“该长大的时候自然长大了。”
殷怜挠挠小脑袋,似乎到最后她也没问出答案。
话说,上午时崇仪看着崇咸在雨里来雨里去的,烟儿便从旁怂恿道:“这雨虽小,可稍不注意就会感染风寒。你给他送把伞去吧。”
崇仪大义凛然道:“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儿风风雨雨的都受不住,还要他有什么用!”
随后,烟儿便在崇仪耳旁念叨,“以前我在映阳城的时候,我们隔壁的老张,还不是仗着自己身体好,淋了一场雨也不当一回事,后来得了风寒,拖拖拉拉的给拖成了肺痨啊。”
起初崇仪没当回事。
烟儿又道:“还有我们临街的那个老王,也是得了风寒,越拖越严重,到最后直接拖死了。”
殷临与其说陪着她,不如说安安静静地照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