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妍吐吐舌头:“想您了呗。妈,要不我们全家都搬去帝都吧?”
“你啊,这次说胡话了吧?我们怎么能跟你去帝都呢?那边人生地不熟,哪里及得弦阳自在?”丁秀芳只当她是当玩笑。
他们如今在弦阳也算有家有业,怎么可能会抛开这一切去帝都重新开始?
“不是胡话,妈,我是怕我去帝都后,小舅舅来欺负你。”
丁武与人合伙开的卤菜店,以前生意好的时候,他愣是没和丁秀芳打半个照面。
去年冬季他的合伙人撤股去了外地,他的生意一落千丈。
生意不好,他不反省,之所以如此是他们两口子做生意太奸猾,服务态度不好,却将原因归咎在门面位置不好上。
然后将主意打到好香熟食店,说是弦阳高中客源密集,若丁秀芳与他合伙,将熟食店做大一点,将会双赢。
当时丁秀芳就将他哄了出去。
后来,冯秋香过来哭闹过一回,丁秀芳不敢惹她,慕清妍悄悄打电话让警察请冯秋香去局子里坐了一会,老太太也消停了。
不过,慕清妍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小舅舅家最难缠的小舅妈还没有出马呢?
说曹操曹操到,她正想着这个问题,小舅妈张喜便眼泪汪汪地来了。
张喜一来就坐在丁秀芳旁边的木凳上嚎啕大哭,惹得前来买卤菜的人议论纷纷,有熟客拉着店里的服务员问:“那是谁啊?怎么进来你们店子就哭啊?”
三个服务员回头仔细看过摇摇头,“我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人。”
“我以前也没有见过。”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远亲吧。”
慕清妍和丁秀芳赶紧将张喜拉去后面堆放货物的隔间。
丁秀芳怨愤张喜年纪轻轻却像冯秋香一样在大庭广众下哭闹,完全不顾礼义廉耻,不客气地喝斥道:“不要哭了,有话正正经经说。”
“我……武又去赌博了,他说,反正店子没生意,挣不来钱。姐,求你了,求你让我们过来吧?也不要合伙,我们给你们做帮工就成。”这是张喜和丁武合计了好久才想出来的主意。
他们的意思是,先进驻丁秀芳的店子再说,进来了,是否合伙,就由不得她了。
只是他们太小看丁秀芳。
丁秀芳做了这几年生意,眼孔比之从前大为不同,一听就知道丁武两口子打的是什么主意,她正想推拒,慕清妍说道:“小舅妈,您虎子弟弟的两个舅舅好像也在市区开熟食店吧?我听说他们两家的生意都很好,你们怎么不去找他们合伙呢?”
张喜一下词穷了,她不敢因为这个犟嘴,毕竟她哥哥弟弟开熟食店用的是慕家的方子。
只不过,她一向也是计谋多的,很快想出了应对之语:“他们都是在和他们的舅兄舅弟合伙开,我们已经插不进去了。”
“是吗?您倒是会拿我家的方子做人情。不过您心里谢过我们吗?”
张喜是和忌惮慕清妍这个慕家真正的当家人,她知道慕家的熟食店与其说是丁秀芳的,不如说是慕清妍的,所以此时点头如捣蒜:“谢过谢过,当然是谢的,我娘家人都念你们的好。都说沾了你们的光。姐,妍妍,你们最后再救我们一次吧?你小舅舅说了,要是你让我们合伙,他以后再也不赌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