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这么多年了,还是过不了这个坎,小虹…对不起!”唐远山望着陈虹歉意的道。
“远山,不用说对不起,是我做的不够,相信总有一天,天雪会认可我的!”陈虹淡淡的道。
二楼的房间内,床头放着一个相框,相框中有一张老相片,年代久远。
相片中一个年轻的女人,怀中抱着一个小孩,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那小孩胖乎乎的脸蛋,小嘴肉嘟嘟的,样子可爱极了。
“妈妈,你离开我十八年了,你在那边还过的好吗…?”唐天雪抱着相框,精致的鹅蛋脸上,两颗晶莹的泪珠滑落在地上。
“陈虹阿姨对我很好,可是我…我…看到她,就会想起你!”唐天雪低声哭泣道。
唐天雪的母亲去世后,唐远山一直未再娶亲,十年前与陈虹情投意合,喜结良缘。
唐远山大婚那日,唐天雪趴在房间里哭了一天,不过当时年纪尚小,以为父亲以后不会再疼爱自己了。
陈虹嫁入唐家后,对待唐天雪就像母亲一样,常常对她嘘寒问暖,唐天雪的观念慢慢转变,但是在面对陈虹时,不由自主的会想到自己的母亲。
“陈虹阿姨…对不起!”唐天雪在心中默默的歉意道。
中海市,一座古香古色的别院内。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坐在一张石桌前,手中捧着一本线装。
“父亲,那个杨帆太可恶了,打伤了表哥,还夺走我的血灵剑…!”
中年男人的前方,跪着一个年轻男子,这人正是被杨帆,夺走了血灵剑的秦明。
秦明激动的向父亲秦诉苦道,将责任一股脑的推在了杨帆的身上。
“杨帆,惹了秦家,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秦明脸上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心中却是阴险的想着。
事实如此,若是秦家的高手出动,杨帆的生还可能性的确很小,以往胆敢挑战秦家的人,下场都很凄惨。
“住口,自己犯了错,还不承认,我还没到老眼昏花的程度!”秦怀远怒声道。
秦明的行动,让秦家颜面尽失,成为不少人眼中的笑柄,还真以为秦家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去面壁崖思过,等待接受长老阁的惩罚!”秦怀远大手一摆道。
“父亲,你就看着儿子被别人欺负吗?”秦明声泪俱下的道。
“二少爷,秦长老在面壁崖候着呢,我们抓紧过去!”
一个青衣打扮、声音阴柔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在秦明的身旁道。这人长得柳眉细腰、细皮嫩肉,活脱脱一个娘炮。
“老爷,唐家管家林修拜见!”一个家丁走进来汇报道。
“唐家?林修?他来干什么?”
秦怀远有些疑惑,不明白林修的来意,一挥手,家丁又退了出去。
“哎呀,秦老弟的日子过得快活,诗画意、把酒问歌,要是再来个红颜知己岂不美哉!”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这人一身长袍打扮,身材消瘦高挑,长脸、高鼻梁、皮肤青黑,一双眼睛却矍铄无比。
“林老哥,说笑了,让亭梨听到我就惨了!”秦怀远摇头道。
“哈哈,没想到老弟还是一如既往的惧内!”林修大笑道。
“林老哥这次来…”秦怀远开门见山的问道。
“奥,我是为一个晚辈来的,听说他与你们家秦明有点小误会,还请秦老弟不要与晚辈一般见识!”林修漫不经心的道。
“小误会?打断梁成一条手臂、一条腿、还有第三条腿…这能叫小误会?”
秦怀远听到林修的来意,脸色一寒,但又不好明说。
“这也是唐老哥的意思?”秦怀远道。
他要知道,杨帆在唐家的地位,愿意花多大的代价,来维护杨帆。
若是杨帆在唐家只是一个小角色,那么秦家就可以毫无忌惮的,将杨帆扼杀在摇篮中,避免日后成为秦家的大敌。
“我们老爷说了,杨帆对唐家有大恩,若是谁对杨帆出手,就是对唐家宣战!”林修轻轻道。
“原来有唐家做靠山,怪不得这么猖狂…!”秦怀远冷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