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秧一笑,根本没将她这刺激放在眼里。
“我虽然是阶下囚,但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你和你的主子就得立马走人。”
“呵。”晴月当然不信,“你以为你还是……”
“嘭!”
她话语未完,池秧猛地一掀桌子,巨大的声响顿时引来外头守卫。
“怎么回事!”守卫们匆忙进来。
晴月还没反应过来。
池秧站在一片狼藉中,纤手一指,道:“她想杀我!”
“你胡说什么!”晴月大惊。
外头再有声音传来。
“发生了什么事?”
守卫听到这个声音,立马让出路。
严沣抬步进来,身后不仅跟着那面具侍从,两个儿子也在。
“先生来得正好。”
池秧等的就是他。
不待晴月辩解,她迅速接道:“先生在太学任教,当知我跟我长姐的仇怨吧?”
“她是我长姐的丫鬟,见我成为阶下囚,就想要杀我泄愤。”
“你别乱说……”晴月急急想要打断。
池秧宛如没有听见地继续道:“我是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死了也不要紧,可这事若传出去,怕我爹和我舅舅都不会善法干休吧?
到时候,诸位别说去颖川了,可能还没出这燕平郡,就得被我爹绑回去杀了。”
“休要胡言!”晴月一慌。
池秧睨过去,仿似还有几分无辜。
“你刚刚不是想杀我?不想杀我,那你做什么跑来掀我餐食,还想对我动手?”
“我……”晴月想要反驳。
可她来这里,就是想要让池秧好看。
她硬要说她想杀她,她也解释不了啊!
严沣扫过一圈,大概猜到事情经过,眸光略深了深。
如池秧所言,她跟薛落矛盾颇深,若真有不长眼的觉得出了京城,便能杀了池秧,那他们还真很可能得给池秧赔命。
颍川王世子心里闪过数个念头。
旋即,他面上温润一笑,和蔼安抚道:“池姑娘莫惊,这里没人敢动你。”
他视线转到晴月身上,“这位姑娘,可否说说你适才想做什么?”
晴月嘴唇动了动,正要解释。
外头又有声音传来。
“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声音……
池秧眸光一紧。
严沣果然没将薛落交出去!
门前的几人让开路来。
薛落一袭白衣,踱步进来。
许是因为伤势,她脸上没什么血色,连嘴唇都有些泛白,却仍是容色绝丽,清傲孤高得宛如雪山之莲。
“小姐!”
晴月一见来人,立即喊冤道:“二小姐挑拨离间,胡乱冤枉我!”
“她到底跟您有血缘关系,奴婢想着她初为阶下囚,怕是心里不好受,便想过来安慰一番,可结果这贱……这人不识好歹,自己推翻餐食不说,还说这餐食不及她家猪吃得好。”
“奴婢想要制止,她却乱喊乱叫,说我要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