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感冒易得不易好,直到婚礼前几天,困扰闻苡许久的感冒才终于痊愈。
就在闻苡乖乖等做了景战的老婆之后再好好收拾他时,婚礼前两天突然接到了景宇的电话,说要约她见一面。
“这张卡里有十个亿,离开景战。”
这是景宇见到闻苡的第一句话。
闻苡只淡淡扫了一眼,眉眼含笑道:“为什么?”
“你们不合适。”
“可能这个问题会有些冒昧,但我还是想问一下,您和阿姨合适吗?”
景宇面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您作为一个父亲却可以将自己当时年仅七岁的儿子狠心留在他被拐卖的地方,思来想去总觉得您并不是这样狠心的人,但您的确做出了这样的事,难道不是因阿战出生时阿姨的难产离世吗?”
“您和阿姨的事情或许不该由我一个晚辈来指摘,但是阿姨当时难产的最大原因是因为心情抑郁和情绪波动导致的早产。”
景宇猛地紧紧盯住闻苡,面色铁青,“你懂什么,当时她身体那么虚弱,不管有没有这个孩子我都会一往如一地爱她敬她,她偏要那么倔,而且当时”
“而且当时您在外面养的刘鸢已经怀孕了,她生下孩子之后您就会抱来给阿姨养?这个孩子就可以充当您和阿姨的孩子?”
“”
景宇已经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了,看来闻苡什么都查过,什么都知道,他再否定也毫无意义。
“但是这和阿战有什么关系呢?他在选妈妈的时候也没有想过自己的出生会给自己的母亲带来这样的灭顶性灾难。”
“但是如果没有他,媛就不会死,都是他害死了”
闻苡毫不留情地阻断他:“不是他,是您。如果不是您和阿姨提出借孕生子的办法,阿姨不会冒死也要为你孕育一个只属于你们的孩子,毕竟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忍受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生孩子。”
“因为阿姨难产去世你却把所有怨恨都转移到景战身上,说到底你也是个自私的人。先是有意借孕生子,阿姨怀孕后又选择对她冷淡疏忽意图以此逼迫她拿掉这个孩子,和外面的女人闹出绯闻也不解释,导致她整天情绪不良胡猜乱想,最后早产难产,你不反思自己,反而把一切过错都推到景战身上,这么多年来对他不闻不问。”
“你说你爱阿姨,却可以在阿姨去世不到两年就另娶,你不是爱她,你只是爱那个有着深情名头的自己罢了,同样原理,你不是接受不了景战,你是接受不了那个被冠上薄情名号的自己。阿姨在天上看到你这么对她付出生命才顺利把他送到这个世界上的宝贝,她也会怪你的。”
“至于您说的我和景战不合适,您都没有把景战看做您的儿子,那您也就没有任何身份和资格来指摘我们。您和爷爷拆散他和景冉,是因为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妹,我和景战什么关系都没有。最后,不管怎样,我都很感谢您和阿姨将景战带来了这个世界,但也仅此而已。”
说完闻苡从包里掏出一张结婚请柬推到他面前,“您是景战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父亲了,如果您能来赏光,我也会感谢您。”
“”
——
景宇最终还是没有出席闻苡和景战的婚礼,但他却送来了他在景氏所持有的股权转让作为新婚礼物, 被转让人是闻苡。
景战将婚礼场地定在了一座私人海岛上,气候宜人,风景绝丽。
出席宾客几乎涵盖了所有在昀城军政商三界动动脚就能让整个昀城抖三抖的权贵,还有一些和闻苡同行的颇有威信的前辈和正当红的一些顶层艺人。
举办婚礼虽然很累但好在一切顺利,唯一让闻苡哭笑不得的是,她和景战敬酒敬到奶奶和姜衍那一桌时,姜衍不知道是想开玩笑还是内心真如其所想。
“如果以后你和景战婚姻不睦,随时可以来找我,我提出的那份协议,生效期是永久。”
这句话不仅让闻苡啼笑皆非,也让闻苡在新婚夜饱受磋磨。
晚上不到八点,景战就借由体力不支挽着闻苡送走了一众闹洞房的亲朋。
在闻苡万分疲累表示明天再来入氵同房之后,景战不由拒绝地解下闻苡身上厚重的礼服,打横抱起她进了浴室。
“又不是让你出力,你喊累做什么?再说了,新婚之夜最重要的事不做, 你又要诽谤我没用,姜衍真要以为我们新婚不睦了。”
随后浴室里伴着水声、闻苡最开始由隐忍到亢亮再到最后沙哑喊不出的哑声。
以及景战每隔几下就要问的“和不和睦”、“有没有用”的提问声一同传来。
响到后半夜,浴室的门才从里面打开。
模模糊糊间,闻苡好似感觉到自己被放在了地毯上,见他重振旗鼓还要再来,止不住地往后缩,”我们休息吧,好不好?我困了“
“你睡你的,我来就好,不用你出力。”
对此,闻苡只想骂娘,虽然她没出力。
但她出声、出嗓子了!
反抗无效,战场轨迹一路从地毯到广木上到落地窗再到化妆桌最后又回到广木上,闻苡表示现在连嗓子都出不上了,因为废掉了。
东方既白,忙碌了一夜的景师傅才终于感到稍许满足,清洗过后抱着早就意识混沌的新婚老婆上了另一张专门用来睡觉的床。
床上,景战亲亲闻苡鬓角那条不曾消散的疤痕,“闻苡,我爱你。”
最后的最后,伴随着闻苡进入无边黑暗之前,只有景战呢喃在她耳边的这句夫妻蜜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