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当时恰好沈侯爷在附近,就顺手救了我一命。”池秧答得轻松。
“沈侯爷?”崔祈容眉头微皱,狐疑地看向池秧,“你跟他很熟吗?”
“也不是很熟,就是承蒙他相助,欠了他两次人情。”池秧笑着,丝毫看不出谎言。
沈长延在青府教她武功的事,她不打算让其他人知道。
崔祈容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上次翻墙逃学被暗密卫抓住时,他就觉得自家表妹跟沈长延不一般,到如今不过短短十来日,他们两人便已接触颇深,而恰巧秧秧又跟严景钰退了婚,若是沈长延……
崔祈容立即警惕,嘱咐道:“沈长延不是好相处的,你可不能因为他救过你两次,就对他……有别样的想法。”
池秧怔了下。
什么叫别样的想法?
“欠他的人情姑父会还上,你切不可因为这次相救之恩,就觉得他如何如何好……”崔祈容殷勤叮嘱,生怕一个不注意,自家宝贝妹妹就被人拐走。
那沈长延虽然年纪轻轻就位高权重,但他掌管暗密卫,为众人所不喜,且手里的暗狱更是沾满鲜血……这样一个人,纵使年少有为,也是万万配不上自家秧秧的。
池秧面色稍怪,看了眼三哥。
总觉得他想岔了。
“我也没觉得他如何好……”她咕哝道。
崔祈容立表赞同,“对,他就是没什么好的!”
池秧确定他是想岔了,干脆转了话题,“三哥是过来看我的吧?”
“是。”崔祈容点头,也不想继续提沈长延的事,“你没事就好,我进去跟姑母问声好,回头来帮你们搬家。”
“好啊!”
“不用了……”姐弟二人同时出声。
池秧瞥了眼弟弟。
池焕一脸茫然,“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不对,搬家的事另说。”池秧笑了下,“先陪我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城西坊市,父亲给了我两个布庄,一个酒楼练手看账,前面没时间,今天恰好有空闲,我想过去看看。”池秧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身为女子无法入仕弄权,那就只能努力赚钱。
只要她钱足够多,同样能砸死那些来招惹她的人!
崔祈容和池焕自然没有意见,吩咐仆从将东西搬去鹪栖别院,他们则坐上马车,朝城西坊市驶去。
坐在马车里,池焕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诶,不对,爹什么时候给你布庄和酒楼?”
“我烧了禾央阁后,他给我的补偿。”
“哦。”池焕松下来,随即,又觉得不对。
“等等,姐,你烧了禾央阁,爹给你布庄和酒楼补偿,这次那人被放出来,爹给了你玉矿的三成利……”
池小焕说着,突然就酸了,“上回我被打,还高热不退,他就只给了我二百两银子……”
池秧:“……”
她要不要说,上次剧毒花卉事件,父亲还给了她五十六万两?
考虑到弟弟的心情,池秧到底没把这事说出来,倒是轻声安慰了一番。
答应帮他买匹好马、打副好弓,这才让某个酸味泛滥的小可怜,心情转好,刹那变甜。
……
池秧三人先去了布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