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昭白饶有趣味地看着池秧,又抬步靠近过来,“你好像很害怕啊?”
“二公子请自重,要是让世子知道了,你也不好交代。”池秧扭过头,没有看他。
“呵,这有什么不好交代的?”
严昭白笑着,低头凑近过来,呼吸几乎倾吐在她耳鬓,“要是实在不好交代,我俩快乐过后,不告诉他不就行了?”
他还要在靠近。
池秧抬起手,似推挡,又悄然瞄准了他心口。
沈九留给她的袖箭就绑在手腕上,这么近的距离,只要她一按开关,就能要了这人命!
池秧忍耐着,没冲动出手。
“二公子最好能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呵……”严昭白面上戏谑依旧,随手挽过她发丝,凑近鼻尖闻了闻,似陶醉般道:“我当然明白我在说什么。”
“父亲和大哥都不在,还将沈九也带了出去,现在……”
他抬起眼,眸光深幽,内里似有嘲弄,须臾又转为浓浓暧昧,一字一句道:“没人会来打扰我们。”
“二公子。”外头传来声音。
严昭白勾着的嘴角一滞,脸色当场冷下来。
“何事?”他声音凉凉。
外头的人听出他的不悦,顿了下,继续道:“有位孙公子指名要见您,据说有急事相商。”
孙?
严昭白抬了下眉,眼底划过一丝诧异。
池秧侧首垂头,掩住眸中情绪。
“呵……”他再笑了声,低头看着这仿似不屈的少女,嘴角笑意又复玩味,“乖乖在这儿等着,今日……你哪儿也跑不掉。”
他说着,甩开池秧发丝,转身朝外走去。
“吱嘎!”
房门打开来。
“人在哪儿?”严昭白踏出房间,凉声发问。
“就在一楼大堂。”那守卫答着。
严昭白点了下头,回头朝里瞄了眼,“守好她,要是丢了提头来见!”
“是!”守卫挺直腰板。
严昭白没在说什么,大步朝外走去。
池秧听着那脚步声远去,心里悄悄松了口气,眸子朝门外看去。
守在外头的两护卫笔直站在门口,也没有要将房门关上的打算。
她收回视线,拍了拍被严昭白碰过的发丝,若无其事地错开满地狼藉,靠近窗口,道:“来个人,将这里收拾下。”
外头两护卫笔直站着,宛如没听到。
池秧等了会儿,那两人仍旧站着没动。
她一时无奈,低头看向自己手腕。
沈九说,他们今日或许会对她动手,按照方才的发展,如果严昭白想要来硬的话……
“唔!”门外陡然传来声音,极轻。
池秧霍然看去,面色浮出诧异。
房间门口,原本分别站在两边的守卫,其中一人不知何时凑近了另一人,一手捂住对方口鼻,另一手则握着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入对方腰腹间,一击毙命!
池秧诧异,手指按在袖箭上,往后退到窗边。
那守卫解决了同伴,扭头朝池秧看了眼,没出声招呼,而是迅速将同伴的尸体拖入房间,反手关上门。
“池姑娘见谅。”那守卫关好门,这才朝池秧拱手见礼,露出手腕上暗藏的袖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