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景钰接收到她的视线,神色顿时一沉,脱口否认道:“不是我。”
他是想来救人,不是想杀人。
杀了池秧,或者池秧就此死去,都对他没有一点好处。
“那毒蛇也跟我无关。”想到池秧先前的误会,他不得不进一步解释,“你若出事,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我也没必要对你动手。”
池秧不置可否,眼底怀疑未散。
这事实在太赶巧了。
毒蛇出现要袭击她时,严景钰恰好看到出手帮忙;骑术考校,她之所以会选这匹被动了手脚的疯马,也是因为被叫去谈话耽搁了时间。
“姐,什么毒蛇?这事跟他有关?”池焕不清楚事情经过,但不妨碍他讨厌严景钰,“要不要我帮你揍他?”
上回崔氏去淮王府退婚,他就一直遗憾没能跟去帮姐姐出气。
“不用。”池秧将弟弟按下,目光仍旧看着严景钰,“我也希望这事跟严世子无关,可有些事太过巧合,便容不得我不怀疑。”
“冬日里寻常不会有毒蛇,就算有毒蛇也未必会逮着我咬,可偏偏那毒蛇就是看准了我,而严世子又出现得那般巧合。
后来,要不是严世子将我叫去谈话,耽搁了点时间,我未必会选择这匹疯马。”
“那只是凑巧!”严景钰拧眉。
“我本来就是为了找你才过来的。”
池秧没理会他的辩解,扭头对助教道:“东院的马厩里混入了两匹战马,我过去时,其他人都已经选好了坐骑,唯独剩下两匹战马未曾被人挑选,而我选了其中一匹。”
能当做战马的,都会比普通马匹高大壮硕。
而池秧的同窗都是些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正常都不会挑选那等高大壮硕战马。
“马厩里混入了战马?”助教们惊了下。
他们先前还没发现这点。
东院的千金小姐们坐骑没什么要求,都是学院负责打理安排,但西院的贵公子们,却常常牵来自家养的骏马,炫耀攀比。
他们见池秧的坐骑高大威猛,还以为她是牵了自家的马来参加校考。
“马上让人去查!”助教立即让人回去彻查。
沈长延听着他们说话,早过去拔了箭头仔细查看,又瞄了眼被他一掌击毙的疯马。
身后传来声响。
往西南方向包抄过去的暗密卫折返回来,未曾找到袭击者的踪迹。
沈长延也没责怪。
对方行动不算如何缜密,却小心得很,自然不会轻易被暗密卫抓住。
“去查查这箭头,也让人过来验验这马尸。”沈长延还过一圈。
“后山虽然防备不严,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进来,去查查最近是否有人往这边刺探。”
“是。”暗密卫们又很快去办了。
沈长延吩咐完手下,这才拿着箭矢不紧不慢地过来,“先前你还被毒蛇袭击过?”
“嗯,就在骑射开考前。”池秧道。
沈长延点了点头,也没多问:“这里到底不方便,还是先回去再说。”
……
太学院。
池秧回来后,没在参加剩下的考试,而是先去换了身衣裳。
太学院管事的司业,一听定国公的嫡女受到刺杀,吓得匆忙过来问好请罪,顺便还让人去通知定国公和京兆府的人。
沈长延挥手将其他人打发走,独自询问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