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千钧一发的紧急时刻,张怜梦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她猛地抬起自己的双手,十指张开,慌乱地挡在自己的脸前,那模样仿佛只要挡住了眼睛,看不见石人,它们就不会进攻自己一样。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嘴唇微微颤抖,口中不断喃喃自语:“不要,不要……”可在这恐怖的情形下,她确实已经没有别的办法,死亡的阴影笼罩着她,只能绝望地等待着命运的裁决。而从洞外赶来的老张他们,眼中满是惊恐与焦急,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个石人高高举起青铜剑,朝着张怜梦身上狠狠挥去,那青铜剑在微弱的火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像是死神的镰刀。
“小心,你们他妈的朝我来啊!”老张目眦欲裂,双眼因愤怒和恐惧而布满血丝。他的声音在山洞中如雷鸣般炸开,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决然,那是父亲为了保护女儿而爆发出的力量。
铛铛……
洞里突然传来铜器击打石板的声音,那声音在寂静的山洞中格外突兀,如同死神的脚步被突然打断。刚才还朝着张怜梦挥来的青铜剑,在即将砍伤她的瞬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竟重重地落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与此同时,虎玉也掉落在石板上,发出清脆悦耳却又无比诡异的声音,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回荡。
“咦,石人呢?”倔驴子瞪大眼睛,满脸惊愕地问道。他手中的柴刀依然紧紧握着,身体因紧张而微微前倾,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那眼神中还残留着一丝恐惧。
见到女儿没事,老张如释重负,他一个箭步冲到张怜梦身旁,一把将女儿紧紧抱在怀里,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他的双手不停地在女儿背上轻抚,眼中闪着泪花,声音哽咽地哭诉着:“阿怜,是爹对不住你,没有好好照顾你,如果刚才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也不活了。”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那是劫后余生的后怕与对女儿深深的愧疚。
林伯也急忙走到他们身边,他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几件宝贝,眉头紧皱,眼中满是疑惑:“你们有没有看见刚刚发生了什么?两个石人都变成了粉末,由于洞里太暗,刚开始我们都没有注意,你们看这地上。”他边说边用手指着石板,眼神中透着不解与惊讶。
石板上有两堆如同细沙一般的粉末,粗细均匀,颜色灰暗,还带着些许湿润,定是之前放进去的鸡血混合而成。看着地上的石粉粒,就连林伯这样见多识广的人,也陷入了沉思,眉头紧锁,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可能的解释,却毫无头绪。
正当他们都沉溺于苦思时,从洞外传来一阵很尖锐的声音:“我说了吧,本仙已经向上天求助天神相助,这两个石妖早就被我收服了,大家不必担心,只要有本仙君在,一定不会让大家有何闪失的。”张半仙那得意洋洋的声音在山洞里回荡,他大摇大摆地走在村民们面前,脸上满是炫耀之色,仿佛真的是他拯救了大家。
隔着大老远的张明朝着老张这边大声喊道:“村长怎么样,没事吧?”他的眼神中透着担忧,脚步加快,朝着老张他们的方向赶来。
“没事,阿怜受了点惊吓,大伙儿都还好吗?”老张见张明众人返回,连忙问道。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还带着一丝疲惫。
“我们都没什么事,只是刚才逃得太急,不知道您在后面出了状况,真是惭愧。”张明说着,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他挠了挠头,眼中满是歉意。
“你个张半仙,我要你好看,叫你胡言乱语。”倔驴子满脸愤怒,他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抓住张半仙的衣角,用力一扯,竟脱掉了张半仙身上那件发黄的衬衫。随后,他又迅速地拿出麻绳,用力地把张半仙的双手捆住,那麻绳在张半仙的手上勒出一道道红印。
张半仙见倔驴子使劲地勒住自己,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有些急了:“我跟你讲倔驴子,别惹我,我让玉皇大帝怒煞你,竟敢对本仙君造次。”他的眼神中虽然透着愤怒,但更多的是害怕,身体不停地挣扎着。
“老子造你妹,呸!再说把你扔在洞外。”倔驴子怒目圆睁,大声骂道,说着还作势要把张半仙往外推,他的眼神中烧着怒火,对这个只会捣乱的家伙厌恶至极。
“好了,驴子哥是我不对,你放过我吧,我也是瞎闹着玩的,千万别把我丢在洞外,那儿阴森森的太恐怖了,我刚才在外面见到些人影,也不知是敌是友。”张半仙开始向倔驴子求饶,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眼中满是恐惧,身体瑟瑟发抖,仿佛洞外有什么可怕的怪物在等着他。
老张扶起女儿,慢慢地往墓门处走去。看到村长的举动,大伙儿也都安静了下来,默默地跟随在后面。来到门口,那扇石门依然紧闭着,如同一座古老而沉默的巨兽,没有丝毫移动的迹象。唯一改变的是门前的两个石人已经消失不见,周围的地面除了那两堆石粉,并没有其他异样,但这看似平静的场景却让人感觉更加阴森。
“林伯你看这石门上的凹凸槽,好像有些不太一样。”张怜梦指着石门说道。她的眼神中透着好奇,虽然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危机,但她的思维依然敏锐。
林伯举起火把,缓缓靠近石门,那跳动的火焰映照着石门上的凹凸槽,光影在上面晃动。他仔细观察着:“没错,这原本有三处凹槽,两个正方形,一个剑型凹槽,原本的两个正方形凹槽已经填平,剑型凹槽也已经变成一条长 5厘米左右的裂缝,不过看这缝口和这青铜剑倒是有些吻合。”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着思索。
“林伯你看把石缝包围在中间的圆圈的刻度标志是什么?”老张问道。他的眼神中也充满了好奇,凑近石门,仔细地看着那些神秘的刻度。
“我估计是机关转动器,等我把剑放进去试试。”林伯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把剑锋对准洞口,然后慢慢地往里插进去。那青铜剑一点点没入石门,足足往里面放了 1米,只剩下剑柄留在洞外。
“这剑柄上的符号和圆圈的符号有些类似。”林伯自言自语道,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仿佛找到了打开石门的关键线索。
大伙儿都围了过来,一块研究起这奇怪的符号,这应该是对开启墓门有效的线索。张怜梦好像有些激动,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用力地回忆着什么,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可怎么也想不起来这符号的意思。
站在一旁的倔驴子按捺不住了,他挠了挠头,大声说道:“这不就是个机关嘛,你们没看过电视啊,剑已经插进去了,再像开密码锁一样转动剑柄不就可以了吗?”他的眼神中透着自信,仿佛一切都很简单。
老张听了倔驴子的话,伸手握住剑柄,试着用手转动了一下:“这还真是个机关,能转动的。”老张转了一下,可石门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依旧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老张你别动,古代机关一般带有自毁功能,通常是 3次,超过这范围就会永远打不开这石门,我们要弄清楚这剑柄上的符号和石门圆圈符号有何联系。”林伯急忙阻止老张继续转动剑柄,他的眼神中透着紧张,额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听到林伯的话,老张立刻像触电般放开了自己的双手,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后怕,慢慢走到张怜梦身旁,和大家一块思考符号的奥秘。
“我想起来了,这个是勾股定理,勾三股四玄五,就是这么来着。”张怜梦突然眼睛一亮,差点高兴得跳了起来。她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那是在困境中找到希望的喜悦。
旁边的几位听到张怜梦的话,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满脸疑惑地望着她,显然是从来也没有听过这东西,都在等着张怜梦给大家解释。
“阿怜,你说的这到底是干嘛的,你有没有办法把石门打开啊?”倔驴子忍不住问道,他挠了挠头,眼中满是迷茫。
张怜梦看着他笑了笑,开始耐心地解释道:“勾股定理是个数学定理,传统上认为是由古希腊的毕达哥拉斯所证明。在中国,《周髀算经》记载了勾股定理证明,相传是在西周由商高发现,故又有称之为商高定理;三国时代的赵爽对《周髀算经》内的勾股定理作出了详细注释,又给出了另外一个证明。几个明古国都先后研究过这条定理,远在公元前约三千年的古巴比伦人就知道和应用勾股定理,他们还知道许多勾股数组。古埃及人在建筑宏伟的金字塔和尼罗河泛滥后测量土地时,也应用过勾股定理。我国也是最早了解勾股定理的国家之一。三千多年前,周朝数学家就提出‘勾三、股四、弦五’,它被记载于《周髀算经》中。”她边说边用手指在地上比划着,试图让大家更明白。
大伙儿听到张怜梦的叙述,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一个个面面相觑,眼中满是茫然。只有倔驴子有一种不懂就问的精神,他挠了挠头,满脸困惑地说:“阿怜,我还是不懂,能说的详细点吗?”
张怜梦看着他,微笑着回答:“可以把它比喻成测量公式,你们看这石门的图案,就是直线组成的图形,它们和剑柄成 90度角。在我们古代这种体系的运用初期是西周,那个年代商高定理盛行于世,没想到古人竟然把这种理论实践到墓葬业中,真的是太伟大了。”她的眼神中透着对古人智慧的赞叹。
“阿怜你算算看,这剑柄应该朝那个位置转动,还有转到什么位置停下。”林伯有些迫不及待地督促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紧紧盯着张怜梦。
“如果剑身长一米,再根据剑上和石门上的直线角度大约 30度,那么运用勾股定理的正弦公式带入。”张怜梦一边说着,一边蹲在地上,仔细地用自己的手指在地上涂涂画画,嘴里还念念有词,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完全沉浸在计算之中。
“在剑与地面垂直的情况下,按顺时针方向转动 66度,根据圆圈内的大刻度可以推断,一个刻度约 10度,林伯你把剑柄转动到第六刻度和第七刻度中间试试看。”张怜梦肯定又自信地指挥道,她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眼神中透着坚定。
“1,2,……6,剑身卡住了,不能继续往下转动,我估计应该是时间的缘故,让这石门内的机关磨损,不能很顺利地进行转动。”林伯试着用力往右下方向转了转,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神中透着一丝焦急。
“林伯这到底行不行,我们在这儿也耽误了很长时间,乡亲们都很累,要不我叫他们先歇会儿,顺便吃点夜宵填饱肚子。”老张见石门没有动静,有些担忧地问道。他看了看周围疲惫的村民,眼中满是心疼。
林伯很专注地盯着石门机关,点了点头:“你们先去休息,我在这儿慢慢调试,这机关是卡住了,我只要轻轻缓慢地转动,一定会转动它的,好了我叫你们。”他的眼神中透着执着,仿佛不打开石门誓不罢休。
大伙儿都已经累了大半夜,听到老张的话,纷纷在附近找了个空地坐下休息。他们有的从背包里拿出编织袋,铺在石板上,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终于可以歇歇气了,大家开始唠嗑起来,试图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
张怜梦坐在老张旁边,抬头看着父亲,眼中满是疑问:“爸,你来找我怎么把全村的大哥大叔都带上了,还有妈还好吗?”她的眼神中透着担忧,心中牵挂着母亲。
“村长你之前说林伯过来是寻宝藏,大伙儿袋子箩筐都带上了,待会儿如果没有怎么整。”倔驴子抢着问道,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拿出干粮,大口吃了起来。
老张思索一番之后,把准备吐出口的话又噎了回去,他侧身轻轻拍拍张怜梦的头,安慰道:“你妈在家等着你,我一定会安全地把你带回去。”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给女儿一个安心的眼神。
“不知道刘雨现在怎么样,他肯定不会有事的,等我出去后一定要下山谷找到他,老爸你知道悬崖下是什么地方吗?”张怜梦悲伤地问道,她的眼中闪着泪花,脑海中浮现出刘雨掉下悬崖的画面。
老张回答:“这应该是翻过马背岭后那条河流的源头的山谷。”他的声音有些低沉,眼中也透着一丝担忧。
“村长你说的是瀑布上的山谷吗?那瀑布可是高达上百米,从来没人上去过,而附近都是半壁悬崖,寸草不生啊,我就放牛的时候就经常去瀑布边玩耍。”倔驴子说道,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回忆,仿佛看到了曾经放牛的场景。
“我知道你担心刘雨那小子,我也相信他吉人天相,我们一定会把他找出来的,你先别着急。”老张安慰道,他拍了拍张怜梦的肩膀,试图让她宽心。
正在老张和张怜梦为刘雨的安危担心时,从石门边传来林伯兴奋的声音:“剑动了,开了,开了!”那声音如同天籁之音,在山洞里回荡。
轰隆一声巨响,石门缓缓升起,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是古老的巨兽在苏醒。看着石门渐渐升起的画面,大伙儿都溢出发自内心的喜悦,他们欢呼起来,眼中闪着激动的泪花,谁也顾不得没有吃完的干粮,纷纷站起身来,拍手称好。整个石门完全升起后,呈现在大家眼前的是一条长约 2米的隧洞,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宽广。隧洞里面黑漆漆的,仿佛是一个未知的深渊,散发着神秘而又恐怖的气息。
这时,林伯又把老张叫到一旁,神色凝重地说:“你看这蛇牙,果然我推断的没错,真的是虎形幻影阵,之前描写的阿怜是女祭司现在上面的小篆已经变成兽血祭台即可。还未进墓穴阵法已经开始发力,不知道里面还有何可怕的怪事发生,真的是难以预料,古代的全城人丧命,可想这阵法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凡事一定要小心谨慎。”他边说边看着隧洞,眼神中透着警惕,仿佛那里面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