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几个留在家里的老人,他们都说不出楼上的人是做什么的,反正一共几个人,整天忙忙碌碌的,忙的到底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白晓帆想从他们倾倒的生活垃圾来观察他们的动向,却发现,他们对这方面特别的注意,从没见过他们中有人出来倒垃圾。
大约三天左右的时候,他们会拿出一个黑色的大袋子,然后扔到一个运货的车上,白晓帆跟着车子很远,还是被他们甩了。
白晓帆就是在前两天的时候,终于又跟上了他们的车子,这次,出租司机是个老手,说如果让他们甩了一分钱不要。
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孩一样的男孩,还真有本事,七拐八拐的愣是紧紧咬住他们不放,其实,无论是上次还是这次,前面的人都没觉得后面有人跟踪,但上了一段往市郊开的车子就不一样了。
白晓帆知道,一旦离得太近肯定出问题。
就在一个路口下了车,然后打了另一辆其它颜色的车。
男孩子为了这,还埋怨了好几句。
白晓帆用这辆车还是追上了前面的车,他们在一个废品收购站停了下来,白晓帆这才明白,原来他们把垃圾直接带到这里。
她在离收购站不远的一个地方停下车,然后打发车子离开,又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把自己藏了起来。
看到他们的车子离开了,她才慢慢的走了过去。
白晓帆到了他们扔垃圾的地方傻眼了,他们真的是来卖生活中没用的一些东西,白晓帆百思不得其解,就这点东西,连二十元都不值,还不够油钱,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白晓帆不死心的问收废品的人,那个瘦弱的男人一问三不知,白晓帆问这几个人还来过吗?男人连答都没答就上一边抽烟去了。
难道这收废品的人也是他们的同伙?白晓帆有些不相信了。
白晓帆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但男人有问题是肯定的,这种倒垃圾的方式更有问题。
白晓帆连工作室也不去了,直接白天晚上守候在这栋楼房外边,时时关注里面的动向。
这栋楼房应该是上个世纪遗留的房子了,原本的住户几乎都搬走了,本来就三栋的楼房人员也挺复杂的。
但三楼是个例外。
上面虽然没有明显把风的,却总有男人站在外面抽烟,有时是这个,有时是那个,白晓帆观察了几天,发现这里应该常露面的是四个男人还有一个女人。
女人在这里好像应该是做饭的,白晓帆至少看到她几次拎着食物匆匆上楼。
有一次,白晓帆看见她下楼了,三十岁左右的模样,白晓帆想跟上前去搭讪一番,但女人行色匆匆,没有一点耽搁的样子,白晓帆也没敢太靠前。
女人只要进到屋子里,就很少露面,到了四点多钟就离开。
白晓帆让跟踪她,又怕把事情搞砸了,只好放下她专注盯那几个男人,因为她发现,女人一看就不像是同伙,她只负责买菜烧饭。
白晓帆问楼下晒太阳的老太太们,她们一致说从未与这个女人说过话,她是做什么的,一律不知道。
白晓帆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们的生活垃圾都扔到什么地方了?如果看垃圾的话,只可以看出些内容的,但他们家真的没有一次有人出来倒垃圾。
白晓帆回到工作室,只跟王锡明说了几句,王锡明说不让她太靠近了,有事直接告诉夏一航就好。
白晓帆认为这只是她的猜测,一旦没有落实岂不成了笑话?
王锡明说她一个人跟踪太危险了,而且她现在也不如过去专业了。
白晓帆不服气,说在刑侦大队的时候,夏一航就瞧不起她,有什么大案要案都不让她伸手,现在你又是这个腔调?她就是不服。
王锡明说她手头还有自家的活,难道不做了?
白晓帆更不服了,说夏一航帮了我们多少?这个案子如果真的是大案子,咱们不也算帮了他吗?
王锡明说自己说不过她,还说自己的意思就是不让她单打独斗,这样风险太大。
白晓帆上来倔脾气,非要把这个事查个一清二楚,王锡明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自己主动请缨,说查到一些蛛丝马迹就交给刑侦队好不?
白晓帆不同意,说如果什么事都没有呢?是不是又要说他们无中生有了?
王锡明一点办法也没有,曲朗正在忙,他也没人可述。
白晓帆这天,发现他们有些不对劲,首先,他们不止一次出来,先是拿了一大袋东西,上了那辆货车,白晓帆想跟,一想还是算了吧,跟了两次都无果,到时候告诉夏一航派人跟踪还是对的。
接着,他发现又有两个男人拿出精致的手提箱,穿着也有了很大的变化,在家的时候,他们普通的衣着,和周围的人没什么两样,但此时不同了,他们西装革履,一个个头也梳洗得绅士一般。
白晓帆决定跟踪这两个人。
两人出门就打了出租车,白晓帆跟了上去。
这次,他们走了不远,就把白晓帆的车给甩开了,白晓帆感觉这次不像是无意识的,好像他们真的知道了自己在跟踪。
她赶紧打车回到楼房附近,她觉得他们在里面到底做什么呢?如此神秘又不起眼,如果不是那个女人要跟踪自己的老公,真的不会有人发现这个窝点的。
白晓帆晚上回家吃过了饭,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忽然想,不管他们做什么,他们的电费一定不正常,自己就从此处入手。
如果白天她去查看,人多眼杂自己容易暴露,不如晚上去,看看电表总应该没什么事吧?
白晓帆决定了,就自己打车出来了,到了楼房里,她发现所有电表都在一楼,她如果找物业也是可以办到的,她怕打草惊蛇。
她来到一楼的电表盒附近,找到三楼的标识,终于发现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