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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朗几天下来有了不小的收获,他也有些暗喜,这天,他把王锡明叫上,去了欧阳雪与肖迟瑞经常约会的小屋,这是一所在市郊的烂尾楼。
孤零零的一幢五层小楼矗立在街道的右侧,正因为是独立的,所以显得特别突出,而它身前背后却是荒草和树木。
楼房的第一层已经陷到茅草之中,偶尔有汽车经过会惊飞一群不知名的鸟儿飞起盘旋,车还没开多远,鸟儿又停留下来。
这里曾是开发商的趋之若鹜的好地点,五年前曾有人为这块地费尽心思投标,当初打出的广告语以诱人的广告词至今在某些业主的心里还念念不忘,而今早已是人去楼空。
据说开发商早就将一个房间分别卖给了三、五个人,然后携巨款潜逃了。上当受骗的人曾经举牌上告,最后怎样没人知道结果,反正这里成了废墟一般,有人曾开玩笑地说这里是现实版的冷宫,曾经真的有一个剧组前来观景,不知道是因为太荒凉还是没有艺术价值,反正最后都不了了之。
曲朗与王锡明来到就这幢小楼的第三层,一、二层很显然是被肖迟瑞放弃了,他把中心放在第三层。
这里将两个单间打通,面积有二百多平。
这里曾经是流浪汉的天堂,尤其是到了冬天的时候,现在是夏季,流浪汉都不愿归来,因为这里实在是荒凉和遥远了。
白天还好,到了晚上,不知名的叫声让人恐怖,也有人曾说这里进过蛇,离这里最近的农民偶尔在这里歇一下脚,后来连这样的人也没有了。
颇有些艺术细胞的肖迟瑞慧眼识珠,还给这里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荒野小筑。
曲朗来到这里的时候,王锡明他们早就来过,他说这里一定是肖迟瑞收拾过,因为墙上有撕痕,也就是说当初墙上有可能挂了很多的艺术品,他将东西全部撕了下来而且还付之一炬。
“说明他是有准备的,就冲这一点,他就是去杀的欧阳雪,不然,他不会把事做的这么充分。”
王锡明说的很肯定。
曲朗看到屋子地下确实有个小黑锅,原来可能是烧饭用的,现在里面有大量的灰烬,曲朗在灰烬里面翻了一下,王锡明说:“什么也没剩下,当初过来的人就是我。”
“当时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没有?”曲朗觉得这个现场被收拾得有些太干净了。
“没有什么,就是现在的样子。”
“这里有电吗?”曲朗看了半天,发现屋子里不仅有一台破旧的电视机而且还有许多的插座,这样破败的楼房里,怎么可能有电呢?
王锡明有些得意地说:“我们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发现这个问题了,他是从村子里偷偷架设过来的,说明他刚刚做的时间不算长却有长期的打算,因为他们家的抽屉里有许多的蜡烛。”
“离村子这么远,他要怎么接?”曲朗有些不相信地问。
“我想这小子可能会些电工,他是从离的最近的一户村民处拉过来的,出了事后我们特意打听了那么村民,他说自己一点不知道,还抱怨说最近家里的电费怎么越来越高。”
曲朗发现床虽然是简单的铁床,但下面塞了很多木头箱子,曲朗拉出一个,王锡明说:“这些我们都检查过,是他画画用的颜料还有笔什么的,反正都是画画用的。”
曲朗看到柜子里确实都是这些东西,想把厢子推回去,想了想,把它们都拉了出来,然后跪在地下往里面看。
突然,他好像看到了什么,找到扫帚把他发现的东西扫了出来,是一个耳环,上面还镶着钻。
王锡明凑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个真没看到……”
曲朗把它放到一个纸袋里,把屋子全方位地打量一番,又把电线的电路看了一遍,他又迈步上了四楼。
四楼基本就没有人生活的痕迹了,但曲朗还是从一个小屋子里发现了新情况,他发现这里有被剪断的电线,好像用过了随便丢在这里的。
曲朗把这些电线也放进包里,又往五楼望了望,楼梯上结了厚厚的灰,如果人走上去一定会留下脚印的,而其它地方又没有上去的路,曲朗就没往上走。
曲朗与王锡明坐在车上的时候,曲朗问:“这个地段只有一个摄像头吗?”
王锡明点头说:“是的,我们仔细看了,欧阳雪至少来过六次,有两次待的时间特别长,但有两次到了就返回了,说明他们是出去吃饭之类的。”
曲朗用双手揉着太阳穴问:“肖迟瑞怎么出去?他没有车吧?”
“没有,他靠走,我们在视频里看到过他好几次。大约走了十多分钟,就有车了,他有时坐车进市里。”
曲朗点了点头,他把目光望向窗外,四周全是丰收的庄稼,曲朗一想时间过得真是快,一晃快两个月了,在他的心里,他以为自己至少要休息半年才会工作。
“曲老师,你对案件有眉目了吗?”王锡明试探着问。
“心里有点数了,还要去证明。对了小王,听说你喜欢侦探工作,你觉得现在的工作不就是你喜欢的工作吗?”
王锡明拐上高速公路,沉默了一小会儿说:“我喜欢现在的工作,但家人……我六岁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母亲一个人把我拉扯大,我们警队好多如我这样的人,就是家长……我父亲原来也是警队的,母亲一心想让我做别的工作,她说只要不做警察做什么都行,但我……我就是热爱这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