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从第一章能看到此处的,应该算是本忠实观众了。本人郑重声明本哪怕只有一人追看也会写满一百万字。但还是希望友们能在1K上免费注册,评区提提意见。因为一本的成长离不开作者播种,友施肥、浇水、除草、剪枝。对提出每一条宝贵意见的朋友,表示感谢!
花魁大赛,并不是那种低劣的做皮肉生意的女昌女支,哗众取宠、卖弄风骚。在这个时代,花魁就是“艺术家”的代名词,每届花魁大赛,代表的都是艺术的最高成就。
杭州的花魁大赛自然不例外。
拜月楼的花绝柳霜霜冷艳非凡、花幽薛涛涛画双绝,飘香楼的花媚夏青青妖娆妩媚、花怜苏小小才气过人,她们只是最近几年崛起的翘楚,但要说是全部,那就太过狭隘。
就比如正在台上献艺的一名三十余岁女子:相貌平常、身材矮小,论外貌没有任何出彩之处。
但颜子卿听到其演唱的这首《虞美人》,真的被震住了:
“持杯摇劝天边月。愿月圆无缺。持杯复更劝花枝。且愿花枝长在、莫离披。
持杯月下花前醉。休问荣枯事。此欢能有几人知。对酒逢花不饮、待何时。”
若是前世王某菲的声音可以用天籁之音来形容,那眼前的声音又如何评价?这首《虞美人》是苏和仲所写,词美;其意境悠长、耐人回味,意美;但声音更美。
“栀娘的歌喉,无论何时听都是那样超凡入圣!动若奔马、静若星辰!此音可谓天籁!”苏和仲的话,引起了台上众人的共鸣。无须评价,只听台下四周无数“叫好”的声音,便知唱曲者的功底有多深厚、嗓子有多无瑕。
花魁大赛一共三轮,十几位“花中仙子”每轮轮流上台献艺。第一轮是“共同科目”:由知府指定一词,所有人唱同首词来决一胜负。苏和仲指定的“共同科目”竟是自己所写,自恋到如此程度,也没谁了!
“开始投花吧!”台上共座百人,每人手上一朵花,一轮一投。看台上的看客,自然都是此次花魁大赛的资助者,亦或者杭州的高官显贵。一人三花,三轮三百朵,投于写有献艺者名字的二十多个花篮中,童叟无欺、非常公平。
“额,佑之竟投了栀娘,没投小小姑娘啊!”苏和仲的打趣引来台上众人“饱含深意”的目光。
颜子卿把花投给了栀娘,没给其他人。无他:单以声音而论,栀娘第一。
官府筹办的花魁赛,与富户望族举行的不同。望族之间举行的花魁赛,为捧红旗下姑娘,每每有“买花”相赠举动。官府的大相径庭,又不是比富大赛,自然不能靠买花作弊取胜,每朵花都弥足珍贵,最后胜负往往就在三五朵之间。
“嗯,谁好投谁!”
“佑之,你这是欲盖弥彰额!”……
“苏姐姐,我们来了!”比赛看台后的休息之所,苏小小的房内走进几名气质高雅、身材秀美、容貌过人的姑娘,苏小小定睛一看,除了大初、小初姐妹和边青桐,还能有谁。
“大初、小初妹妹,边姐姐,你们来了!”苏小小很惊讶。比赛当头有好友前来助威,自然值得高兴,而且没想到几名丫头都来了,还到后台来看自己。
“苏姐姐,加油!”“苏妹妹,第一轮唱的真不错,加油!”“嗯!会的!”众人谈话间,第二轮已经悄然开始。在如潮的欢呼声中,拜月楼的柳霜霜悄然上台,宛然而立。
“《踏莎行》:情似游丝,人如飞絮。……”
花魁大赛,号称万民同乐,为何?
人,是最有好奇心的动物。前日颜家马车出门压死一条狗、昨日张家三少爷纳了房小妾、今日……这些鸡毛蒜皮的事都能议论好几天,更何况花魁大赛,这种三年一次的“大型活动”。比赛场地是官府园林,里面空间有限,能进去亲眼目睹的毕竟是少数,但这绝对难不住想参与、又进不去的“人民群众”。
园林周围,搭起大大小小几十个小棚,里面也有才子,里面也有佳人。
这些小棚多是园林周边富户搭建。很多人不能亲自进到花魁大赛现场观赏,但可以“曲线救国”:请上十余名好友、邀上七八名雅士,坐在棚前喝酒饮乐;台上坐着一众乐师,备上三五名歌姬。先唱点耳熟能详的小曲,等到花魁大赛那边开始第二轮,便有人第一时间把抄录好的新出炉诗词送来,请歌姬们弹唱,也别有情趣。
档次上虽然差上几分,水平也比不了花魁们技艺精湛,但也不失为自娱自乐。
这些棚子,小的三五十丈,大的上百丈,除了富户们,自然还有无数百姓围绕其间,和富户们一起“娱乐”。几十个棚子叠加起来,人数以万计。所以,花魁大赛方有“万民同乐”一说。
“拜月楼,柳霜霜姑娘的《踏莎行》来了!!!”随着一声吆喝,一名青衣小厮拿着抄录好的诗词,风风火火跑到棚前台边,递与一名乐师。乐师看过后递与歌姬,两者稍稍碰头,不一会,一首花魁大赛上的《踏莎行》便从歌姬的嘴里唱出,悠扬于席间,以供众人品鉴。
“情似游丝,人如飞絮。……”
“好!”这第一句便引来了围观众人的大声喝彩。
按说诗词这样的东西,没有达到极高水准、没有“雄鸡一唱天下白”的绝对实力,是很难分高低的。但花魁们这次所唱的诗词却容易很多。因为,必须是新作,以前从未传唱过的,才算新作。花魁们的诗词来源,要么花钱购买、要么恩客朋友们赠送、要么自己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