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的门一关,隔音禁制自动启动,里面人的谈话,便不会轻易被人听了去。
“来,钱兄,兄弟我有今日风光,全凭举荐,今日再次拜谢。”楚鸣举杯一饮而尽。
钱三两早就招架不住这灵酒的香气,也一饮而尽,“好酒,痛快!”,他双眼放光,对这灵酒十分满意。
“楚兄弟,你太客气了。”喝完酒,一口灵菜下肚,钱三两的眼睛都要眯起来了。
“钱兄,我还是那句话,没有你,我此刻定然不是这番光景,你就不要再客气了,尽管放开喝酒便是。”
“哈哈,好,如此美酒美食,不醉不归!”
楚鸣和钱三两推杯换盏,不一会儿一坛灵酒已然见底。
“楚兄弟,如今你也算是功成名就,以后便是离了城卫营,也不会过苦日子了,是否考虑过从十三弄搬出来,哪里如今却不符合兄弟你的身份了,可需哥哥我给你重新打听一个地方。”钱三两主动提出。
“再住些日子吧,我想攒一些钱,干脆在长安城买个院子,这样也住的安生,未来也好发展。”楚鸣说道。
“嗯,也好,楚兄弟打算的对。”钱三两点头。
“虽然房子破些,死过人,但楚兄弟修为高强,自然不忌讳这些,那地方倒也清净。”
机会来了,“钱兄,我听你说过,那里面原来住的是一个叫老于头的人。”
“奥,对,是老于头,要说这老于头也是一个好人,我很早就认识他了,可惜死的不明不白的。”钱三两喝了一口酒,叹息道。
“钱兄,此话怎讲?”楚鸣立刻跟上。
“这说来话长了。”钱三两话匣子打开。
“当年我也是无意中发现了十三弄,十三弄并没有像其他弄堂一样登记在长安城的城图上。老弟你也不用奇怪,像这种地方长安城可是多了去了。
长安城并不是你眼中见到的那片繁华景象,像十三弄这种穷困人家住的地方在长安城也多了去了。”钱三两似乎有些感叹。
楚鸣心中却道,也许还有一些地方确实是贫苦人住的地方,但十三弄可与那些地方不同。
“当年我还是一个半大孩子,大晚上回家跑错了路,进了那黑咕隆咚的十三弄,当时我可是吓坏了,这地方我可从来没见过。
那地方住的人都特别冷漠,我站在弄堂里喊破了嗓子也没有一家人出来帮帮我 。
后来我碰上了正回家的老于头,是他把我送出了十三弄,我这才回了家。
后来我经常在这片碰见老于头,一来二去的也就熟了。
老于头终身未娶,一个人住在破烂的十三弄,平时就靠在码头扛活生计。
可是祸不单行啊,老于头这个老光棍突然有一天却得了一种怪病,从脚开始腐烂,而且药食难医,便是城里的那些道主境修为的医修也难以治疗。
你想啊,老于头平时生活靠的就是这把子力气,如今坏了一条腿,这扛活的活计算是干不下去了。
他也找过其他的活计,可因为他那一双烂脚不但腐烂,而且还发出令人难以忍受的恶臭,所以也没有人再找他了。
老于头断了营生哪里还能活得下去,我倒是有心帮他,可是我一大家子人也不宽裕,只能偶尔接济于他。
幸好张三爷是一个热心人,经常接济老于头,他这才苟延残喘了数年。
但是说来也怪,这张三爷如此热心肠的接济老于头,可是老于头每次见到张三爷都爱搭不理,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