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沈侯爷要小心,你要是胡言乱语,可别怪我进宫告状!”
池秧冷声威胁。
徐二眼睛一亮,忙不迭地点头:“对对对,我就是自己倒霉摔倒了,什么也没干!”
沈长延乐了。
这小姑娘先前还怕他怕得脸色发白,这会儿竟然就敢出言威胁?
小白兔还会亮出利爪?
他心头趣味更浓,正要进一步玩弄,耳边忽地听到声响,有谁朝这走了过来。
沈长延暂且压下玩趣,斜眼瞟去。
池秧也听到脚步,顺着看去。
假山那头,一人拐过来。
月白色衣摆当先映入视野,而后是少年挺拔的身姿,进而是那张俊秀容颜,剑眉朗目,鼻挺唇薄,正是淮王世子,严景钰。
池秧诧异了下,目光投向徐二。
徐二身子缩了缩,双手捂住脑袋上的伤口,恨不得变成透明,不被所见。
严景钰从假山那头过来,身后还跟着个小厮,一见这边场景,剑眉当即皱起,话语清冷:“你们在这做什么?”
池秧猜不透他是意外过来的,还是有预谋地被人引过来的,试探道:“徐大姑娘说你找我有事,我在这里等你。”
“我找你?”严景钰似有疑问,但也没否认,“是有点事。”
他视线转到徐二身上,眉头皱得更紧,“你脑袋怎么回事?”
“我我、我摔了一跤。”徐二捂着还在流血的伤处,颤颤巍巍。
“摔了一跤?”严景钰蹙眉,也不知是否信了这说辞,目光斜向沈长延,眼眸就此冷了下来。
明昭侯沈长延,掌管暗狱,是暗密卫首领,曾缉拿过不少皇室宗亲,是燕皇对付宗族和重臣的利器。
淮王府身为皇族,又握有兵权,跟沈长延是妥妥的对立方。
似察觉到他的冷意,沈长延嘴角弧度更深了分,随意招呼了声:“严世子。”
严景钰面色冷凉,没有回礼。
池秧也没理会他跟沈长延之间的矛盾,先帮着徐二解释。
“表哥见我一个人,就过来问我养花的秘诀,一时不慎,从亭子上摔了下来,撞破了脑袋。沈侯爷听到声音过来帮忙,对吧?”
她将目光投向沈长延,冷静得看不出丝毫谎言。
徐二心跳得咚咚响,生怕沈长延说出实情。
“池姑娘说得是。”沈长延点头,眼里笑意更浓,“听闻姑娘养的花都开得格外好,不知沈某是否有荣幸能见识一二?”
“当然,过些日子我会在崔侯府举办一场花展,若沈侯爷有意,自能见到。”池秧回得不咸不淡。
沈长延却当她是真诚邀请,颔首道:“池姑娘相邀,沈某岂敢不去。”
严景钰面色沉了下,“你们……”
“表哥,你这血还没止住,快去包扎止血吧。”池秧微笑看向徐二,温柔嘱咐道:“别忘了我先前说的,要是错过时间,可就不好了。”
“我记得!”徐二心里怕得很,一听这话立马道:“沈侯爷表哥,你们继续,哎呦,我头痛,我就先走了!”
他唯恐严景钰发现什么,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