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毒蛇我查看过,就算真咬中你,也不会致命,顶多让你病重多修养,跟后面意图置你于死地的刺杀不同。”
池秧挑了下眉,“侯爷是说,毒蛇和后面的疯马以及刺杀,是两拨人?”
“从手法上看是如此。”沈长延看着,又忽地笑了声,揶揄道:“看不出来,池姑娘弱弱柔柔,仇家倒是不少。”
池秧没理会他这揶揄,而是暗自思量。
她的仇家并不多,满打满算也才两三个。
其中,薛落是最有可能派人刺杀她的,其次是严景钰,最后是丁姝玉……但以丁姝玉那简单的头脑,应该想不到、也做不来这些。
那这两批人……前者是严景钰,后者是薛落?
“想到什么了?”沈长延问。
池秧摇了摇头,“在学院跟我结怨的都是小事,犯不着因为一点小摩擦,派人刺杀我,唯一有这个可能的……”
她停顿了下。
“是谁?”
“我长姐。”
沈长延眉头挑了下,眼里浮出趣味,“我记得你长姐被你父亲禁足在家,闭门思过,你为何怀疑是你长姐?”
“直觉。”池秧敷衍。
“也就是说你没有证据,或者相关猜想?”沈长延嘴角勾了下,对她趣味更足,“能说说,你跟她都有什么恩怨吗?”
“大概……她嫉恨我是嫡女?”池秧答着。
里给出的理由是,薛落痛恨定国公“抛妻弃女”,所以趁回来翻案的时机,使劲报复她们一家。
“这倒也不是说不通。”沈长延点了下头,眼里又浮出笑意,“可你确定她有这个实力布置这一切?”
当然,那可是女主。
池秧腹诽着,嘴里又答道:“我不知道,你可以当我是胡言乱语。”
“呵……”沈长延笑了下,“令尊格外偏宠令姐,池姑娘这般敷衍,最后可未必能得偿所愿。”
池秧听出他的话外音。
定国公不会狠下心来责罚薛落,她要是有所隐瞒,那他也帮不了她。
可她又凭什么信他能帮她?
就凭他今天救了她一命?
呵,她还记得上辈子,他将她丢入暗狱的事!也清楚记得,里面他对薛落的不一般。
“我想父亲不会太过厚此薄彼,如果他查到真凶还是那般维护我长姐,我也认命了。”池秧当做没听出他的暗示。
沈长延笑容不变,还想再说。
房门陡然被人推开。
“秧秧!”定国公匆匆自外进来,没看旁侧的沈长延,直朝池秧走来,“可有受伤?”
他仔细打量过女儿,见她确实没事后,眉宇间的担忧才缓缓散去。
“我没事,多亏了沈侯爷出手相救。”池秧表现平淡。
“是吗?”定国公这才瞥向旁侧的沈长延。
“国公爷。”沈长延收了继续打探的心思,先拱手见礼。
定国公还了一礼,温和道:“今日多谢沈侯出手相助,改日定当登门拜访。”
“不敢。”沈长延笑容得体,听出对方话里意思,老实告退:“二位慢聊,下官就不多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