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娅娅这才明白,原来一个女人不管她多倔强,面对孩子的时候她给看管她的人下过跪,磕过头,但孩子还是消失在她生活的视线里。
在与孩子朝夕相处的一个月中,梅娅娅突然有了强烈的母性,她觉得也许这个孩子的到来,是自己生命中的一束阳光,她每天都看着宝宝的笑脸,心里终于有了快乐的感觉,如果让她与孩子天天在一起,她想,自己是愿意的。
付国良不可能如她的愿,尤其是知道这孩子不仅经历了七灾八难,就算他听到她吃了那么多不可以吃的药后,对这个孩子也是失望透了。
梅娅娅的记忆力出现了问题,她确实记不得付国良到底是哪年将她带来的,她只记得付国良最后一次在她还清醒的时候见她的时候说过话。
他说梅娅娅生的孩子让他给卖了。
梅娅娅大哭,骂他不是人,她说:“那可是你的孩子呀,你为什么这么狠?你要是把她送给别人我也能心安,你为什么要把她卖了呢?”
付国良哈哈大笑说:“本来我真想把这个孩子留下来,我现在养一个孩子也不算什么,但她长得太像你了,我要是把她放在任何的地方,别人都能想起你来,尤其是你那两个忠实的追求者。”
付国良看梅娅娅已然到了崩溃的边缘,就高兴地说:“你还不知道吧,我现在跟夏一航和曲朗都有了联系,曲朗还在国外,但我和夏一航成了铁哥们,我告诉你,要不是因为有些案子要他帮忙,我现在连理他都不愿意。
他现在还在死心塌地地找你呢,还埋怨我没把你看好,你说我敢跟他说真话吗?你说这事多有意思,你现在都快成了僵尸了,他们还在我面前说你的美好呢,真的太可笑了,尤其是前几天,我们大学在一起聚会了,男生说的最多的还是你。”
梅娅娅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木讷地看着付国良一张一合的嘴,她就算到现在也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如此处心积虑地如此对待她。
付国良可不管她的心思说:“我真的要感谢你,我圈禁你,你还怀了孕,我把孩子一出手就卖了五万,我现在的生意开始下滑了,正如你原来说的那样,你不是说我干不成大事吗?我还真的就因为你成就了我的大生意。”
梅娅娅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他。
“你就像一个行尸走肉,生了孩子还算给我尽了效益,我为何不因你而直接做这样的生意呢?我把和你一样傻了的女人聚在一起,让她们尽情地生,生下的孩子就成了我们的无本生意,这样不是一举两得吗?
谁会找你们这样的傻瓜呢?家人为了省心不会,你说我的生意是不是能万古长青呢?”
“你还是人吗?”梅娅娅终于说话了。
梅娅娅说完就冲了上去,还没等到付国良的向前,两个男人就把她治服了,梅娅娅大喊着,声嘶力竭。
付国良用眼神示意,两个男人立刻将梅娅娅的眼睛蒙了起来,并把她捆绑在车上,接着,他们被送到这里。
当梅娅娅被打开眼睛的时候,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只见一个如砖窖的宽敞厂房里堆积着一个又一个又铁丝网织成的鸭寮,它们是两米长一米宽,高却只有五百。
这些鸭寮原本是当地人装鸭子用的工具,现在却用到了人的身上,她们连翻身都困难,每个人躺在里面,就好像是热锅里的饼。
里面住着一个又一个女人,她们都是木讷的眼神,惊恐的样子,人们从铁丝的缝隙里给她们塞进去一些食物,而这些人就像狗一样,用嘴直接吃……
梅娅娅疯了,她大骂:“付国良,你还是人吗?这里要是有你的母亲和姐妹呢?”
付国良冷着脸说:“她们都过得好好的,她们都在别墅小区里,只有你才配住在这里,这几年我对你也算不错了,特意叫了两个兄弟天天照顾你,现在,你也应该独立了。”
他一使眼色,梅娅娅只几分钟的时间就被塞进鸭寮里。
梅娅娅闭着眼睛,她下定了决心,一定要绝食。
也许是她想得太多了,当天晚上还有第二天,别人都有食物,只有她什么都没有。
梅娅娅躺在鸭寮里,连翻身都不能,胳膊也只能平伸着,她浑身的骨头好像散了架子一样,她真的知道了,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境地。
她身边那些有智障的女性,什么也不知道的过活着,但对梅娅娅来说,生不如死。
这些女人好像是种猪一样,跟这里的男人相配,怀了孕的,条件就好了起来,会把她们关到另一个小屋子里,这些女子,很少有跑的,因为她们也不知道这里就是人间地狱。
付国良可能是为了羞辱梅娅娅吧,他没事的时候就过来看看,看梅娅娅连饭都没有,就可怜地说:“如果你想吃饭就求求我。”
梅娅娅把头扭向另一边,付国良又转到另一边说:“你渴不渴?你要是渴的话,我现在就能成全你。”
说完他就解开了自己的裤子……
梅娅娅没敢躲,她知道,自己现在就是案板上的鱼,如果她做了什么反抗的动作,下一回合将更难堪。
她学乖了。
有刺鼻的液体从她的头上滑落,这个在电视上意气风发的男人,背地里竟是这样的一个货色。
梅娅娅一声不吭,她觉得死现在对她来说是多么的奢侈。
也有男人当着付国良的面说要不也让她配一下人吧,要是能生了一儿半女的也算是为他们做贡献了。
梅娅娅怕死了,她知道自己想死都不能的时候,只能乞求所有的一切别再加码了。
付国良开始是同意了,等两个男人要把她从鸭寮里弄出来的时候,他又改变了主意,说:“算了吧,这辈子怎么说也只能让她有一个记忆,就是我是她唯一的男人。”
梅娅娅躲过了一劫,却在鸭寮里差点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