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天无语的走进浴室,冷水水压低得可怜,勉强能冲洗。
不大的出租屋里,又是蟑螂,又是蚊子,东西也脏的可以,只能是说最差的出租屋。
但因为在中三环内,租金还比外三环高出一倍不止,刻薄的包租婆,还要处处压榨。
黑暗时代交通不便,车辆少得可怜,有时候挤都挤不上去。
所以想要在中三环甚至内三环工
作,只有捏着鼻子被人欺负。
规则的匮乏下,人性的丑恶一览无余。
项天洗完澡,穿上衣服,取出武士刀,环顾一圈,然后按在刀柄上的手好像动了一下,刀光一闪,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淡定的把武士刀背在了背上。
一开门,刚好包租婆要敲门骚扰。
“穷,额,帅哥,还租不租呀?”
这包租婆察言观色等级点满,看得出项天不是好惹之辈,态度直接来了个180度大反转。
项天摇了摇头,“不租了,退房。”
说完他就往楼下走。
包租婆脚下生根了一样,动也不动,“额,退租可以啊,但你的押金……”
“不要了。”
包租婆贪婪的脸上一喜。
“就当是赔偿了。”
项天的脚步渐远,出了楼道。
包租婆还从未见过这么不明所以的人,赔偿,什么赔偿?
她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忙跑进屋子查看。
屋里除了汗味,貌似没有什么损坏的样子。
包租婆却不放心,开始仔仔细细的检查着,“赔偿?敢弄坏老娘的东西,哪怕打碎一个杯子,我都要去秩序局报警抓你!”
嘴里碎碎念着,她趴在地上努力寻找着破绽。
可从浴室又到卧室,硬是没发现有什么破损的地方。
“难
道,是我想多了?”
就在她以为又白赚了一笔的时候。
咔嚓一声。
旁边的电视机发出裂开的声音。
黑白电视斜着倒在了桌上,断口平整,宛如镜面。
包租婆倒抽一口气,发出老母鸡被阉割的声响,可还没等她叫出声,更多的连锁反应出现了。
台灯,床头柜,床,水管,最后是……墙面。
全都整齐的一分为二。
切得那叫一个平整。
隔壁的租客趁机大叫起来:“好啊,你这是危房啊,退租,给我退租,不然我就报警了!”
包租婆哪里还顾得上这些,杀猪般的叫声,响彻整栋楼,“天!杀!的!”
街边的项天耳朵微动,嘴角扬起一抹邪笑,掀开油布,露出一辆复古样式的萤石摩托。
跨腿上车,风衣摇摆,帅到路边的美女都忘了走路。
发动引擎,萤石的光芒在车身上逐渐亮起。
虽然没了机油烧的轰鸣,却多了几分科技感。
这时,他腰间的传呼机震动了两下。
拿起传呼机看了眼,然后手一用力,将传呼机捏得粉碎,往脑后一丢。
引擎嗡的一声,摩托飞射而出,消失在了道路尽头。
地上,传呼机碎裂的屏幕上出现了“分配者”三个字,最后闪烁一下后,暗淡光芒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