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戈两眼一翻,“臭小子,跟我玩浑啊?我,我鞭子呢!”
孙小天嘟得快,收得更快,眼看诡计被木戈识破,撅起屁股就往外跑。
“凶神恶煞木老头……”
“臭小子,别跑!”
一老一小,吵吵闹闹的追了出去。
王大姐端着昨天换洗的衣服走了进来,“老项,好
事儿啊,项小子那边有进展了。”
项擒龙躺在摇椅上,悠然自得,“嗯,都知道了,对了,医院那边怎么样?”
“还能坚持,前段时间不是有人送了点药下来吗,我怀疑啊,是项小子身边那姑娘帮的忙,也不知她家是干嘛的,还真有点手段。”
王大姐笑容灿烂。
项擒龙满意的点点头,现在地城虽然处于艰难时期,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转变,只等项天把工厂要回来,就能重新步入正轨了。
有孙如此,夫复何求。
……
木戈追着孙小天,一直跑回了他家。
孙小天灵活的跳上脚手架,几下几下就跟个猴子一样,窜到了二楼。
木戈年纪一大把了,当然不能学他到处乱蹿,在下边叉着腰骂了几句后,忿忿不平的走了。
孙成拄着拐杖,从屋子里出来,“小天啊,又惹你木爷爷生气了?”
孙小天吐了吐舌头,“没呢,闹着玩。”
“臭小子。”
孙成揉了揉儿子的脑袋。
“爹,项叔叔那边有好消息了。”
“我看到了,的确是好消息,队长果然不会让我们失望,等着他下一步行动就好。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会忘了吧?”
“记得,今天是我娘的忌日,我们走吧。”
“嗯,走
。”
孙成随手带上门,和儿子一起往城外走去。
孙小天的娘就葬在城外。
城外的小山上,岩石层被挖开,露出下面珍贵的土壤。
这里是地城为数不多的坟地。
别看地城位于地下,可大部分地皮都被岩石覆盖,能用来耕作的土地少之又少,用寸土寸金来形容也不为过了。
这块地盐碱度超标,种不了作物,就拿来给人丧葬了。
不过能埋在这里的也很少,只有对地城有功的人,才有占地的权利。
孙成辛苦了小半辈子,最后把自己的名额给了妻子。
他心中有愧。
点香,插在简陋的石碑前。
孙成眼中充满了柔情。
“娘,我们又来看你了,你在那边还好吗?我跟你说,我最近又交到了新朋友……”
孙小天絮絮叨叨的在坟前说着话,就像是孩子睡前,依恋着母亲一样。
微风吹过,父子两人的眼睛都有些湿润。
可温馨的时刻,总是短暂的。
不合时宜的笑声从旁边传来。
“嘿嘿,看到那个瘸子没,老婆被荒追了,他却瘸着跑不快,眼睁睁看着老婆被荒吞了。”
“那下面啊,埋的估值是衣冠冢……”
“嘘,小声点,给人听到了不好。”
“怕他个球,一个瘸了腿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