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点火种被弹出来的时候,整个停尸房里都散发出一股异香,这股香气我十分熟悉,正是禁婆尸骨烧的味道。
这一点火种弹在海鬼的身上,海鬼的身体骤然烧起来,在烧的剧烈痛苦之下,他不断发出哀嚎,并且在这种情况下还想要和马婆婆同归于尽。
我这个时候为了躲避海鬼的攻击恰好跑到了法坛下面,这个时候我看到法坛下方还有一个布包,我这才想起来,这次出门的时候,可是随身携带了秦王鬼玺和天兵符剑。
而为了保险起见,天兵符剑就被我放在这个包裹里随身给背了过来。
刚才可能是因为太过慌乱的缘故,这一点被我给忘了,以至于被请下凡的钟馗只能用那把桃木剑对付海鬼,也难怪这么久以来未立寸功。
当即我对着钟馗大喊一声:“帝君接剑!”
与此同时抓起地上的包,直接朝着钟馗甩了过去。
他被我这么一喊所惊动,下意识的转过身直接伸手抓住了那只背包,与此同时,手一抖那支背包竟然直接被震碎,金光熠熠的天兵符剑出现在他的手中。
而我也是这个时候才感觉到来自手上的疼痛,低头一看我双手全都是燎泡,灵魂状态触及天兵符剑会受到天兵符剑的反噬伤害,只不过这一点刚才在危难之间被我给忽略了。
与此同时,原本在我身后不停追我的海鬼也终于追到了我的身边,正在他伸手准备过来抓我的时候,一个小东西突然落在了我的面前。
我低头一看,赫然便是被甩出来的秦王鬼玺,当即弯腰直接抓起地上的秦王鬼玺,反手直朝着背后的海鬼拍了过去。
秦王鬼玺就不像天兵符剑那样攻击力十足了,这一件法宝有些生冷不忌,不管是人还是鬼都能够操控这件法宝,秦王鬼玺虽然小,可现在在我手中威力就像是板砖一样,拍在身后那个海鬼的脑袋上,直接把他拍的脑浆迸裂。
可即便如此,这个海鬼仍旧没有死,只不过多了几分忌惮,不敢在死命追逐。
而钟馗此时手握天兵符剑,则是威势大增,右手持剑,左手捏着剑指直指面前的海鬼:“小小海鬼死后竟然不去投胎,逗留人间,妄图香火供奉,百年之后还敢送疫米,生祸端,连害七条人命,不尊妈祖诫训,该当死罪,斩!”
这一个斩字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平添几分气势,手起剑落直接削掉了面前海鬼的头颅,那个海鬼身体晃动几下,最后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化作一地白骨。
随后又是另外两个,本来钟馗对于他们的威慑力并不大,可是在钟馗拿到天兵符剑以后,他们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想动都动弹不得,随后其余两个海鬼也都被钟馗斩落剑下。
随后他就站在那里,对着我招了招手:“你宅心仁厚,日后你我还有再见之时,今日就算与你结个善缘,妥善保管天兵符剑,到时定有大用。”
随后他竟然直接从我身体里走了出来,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直接把我塞回到了身体里。
我只觉得浑身乏力,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就像是看了一场电影一样,不过看看站在门口的马婆婆和满身大汗的刘桂怀,我非常清楚刚才的一切绝对不是梦。
地上的三副骨架随风化作一股烟尘,刘桂怀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刚才这一切可真是太惊险了,吓死我了。”
马婆婆则是微微一笑:“你们两个年轻人做的不错,没有让我老婆子失望。”
我则是连忙对马婆婆道谢:“多谢婆婆,刚才如果不是您替我们拖延一下时间的话,恐怕我们兄弟两个现在就要死在这儿了。”
马婆婆摇了摇头:“我这次前来主要不是为了你们两个,而是为了李家的那一双母子,这是我从娘娘那里求来的符纸,化作符水给她们冲服下去,可解海鬼之毒。”
我从马婆婆的手中接过符纸:“我知道了,您放心吧,我一定会照做的。”
“那就好,既然如此的话我也就先回去了,多谢你这禁婆骨,日后若是有需要的话可以再去海湾找我。”
马婆婆说完,转身施施然离开了这里,我和刘桂怀又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感觉休息的差不多了,方才撤下法坛回到了楼上。
随后我按照马婆婆刚才所叮嘱的照做,把符纸化作符水给她们喝下,在之后的第三天,李家母子终于出院。
随后的事情自然就不用说了,米厂彻底倒闭,李扬威用李耀武之前留下的那笔钱给所有的员工发放的遣散费,随后自己也回了老家做起了生意。
而李耀武的遗孀和唯一的一个儿子则是留在了林安市,在这里孩子能够得到更好的教育,而李耀武之前留下的人脉也足够他的妻子东山再起。
在事情结束一周以后,我的小茶馆迎来了两个客人,正是李耀武的妻儿。
其实在之前我已经了解到李耀武的妻子名叫刘兰,而刘兰这一次到来的目的也正是为了感谢我之前的帮助。
“宁先生之前多谢你对我们的帮助,虽然耀武最后还是去了,可你终究是替他留下了一丝骨血,这是我给您的感谢费一点绵薄心意,希望您能够笑纳。”
她说着,递给我一张卡。
“这个钱你说我是要还是不要?如果要的话你们孤儿寡母,以后如何生活?可如果我不要的话你们两个又不会安心,”
刘兰听到我的话,眉头微蹙,很显然是不理解我的意思。
我则是伸手从她的包里拿出了一张百元钞票:“这个钱就算是这次你对我的酬谢,至于这张卡拿回去等到孩子什么时候长大了,真的有本事了,再来报答我也不迟。”
听到我的这番话,刘兰十分感动,我则是留他们母子坐下来喝了一杯茶,在聊了一番近况以后方才送他们离开。
可是在刚才谈话的时候,我一直感觉到那个孩子还有一些不对劲,只不过还以为是我的错觉便并未声张。
可在他们母子离开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那个孩子回过头轻轻用嘴型对我说了一句:“宁寒,我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