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阖宫众人都认为是金姳可为了上位,逼迫朱弦月嫁给魏得宝。
事实也是如此。
金姳可百口莫辩,但她不会就此认输。
她心里清楚,此时一味地说自己不知情又被诬陷,只会引起帝王的反感。
梵朝皇帝白嘉衍嗜读,更爱那些附庸风雅的诗句。
金姳可是后宫众人中最得宠的,便是因为她不仅将白嘉衍写的那些诗全背了下来,更能同白嘉衍吟诗作对。
可即便如此,白嘉衍也只是每月比去别的嫔妃那里多去了她那里两三次罢了。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李商隐)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李益)
“皇上……就算你处置了臣妾,臣妾也毫无怨言,因为臣妾最终,是死在最爱之人的手里……”
贵妃的一番话,成功让白嘉衍起了恻隐之心。
白嘉衍只是将贵妃禁足三月,并让朱弦月跟了淑妃,做月阳宫的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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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谢过淑妃娘娘!
淑妃娘娘是奴婢的救命恩人,从今往后,无论娘娘让奴婢做什么,奴婢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小宫女脆弱而坚定,跪在楚君月的面前。
他看到她纤细脆弱得仿佛一掐就能断的后颈。
下腹,猛地收紧。
他想,自己是疯了吧?
楚瑾国和梵朝世代为敌,他怎么能对一个梵朝女子——
这一定只是正常的身体反应罢了。
嗯,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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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君月虽生得雌雄莫辨,可骨子里还是个男人。
又是在异国他乡,
未免自己露馅,平日里总是泠泠替他说话的多。
也包括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