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想打人。
可庄嫔是孕妇,打不得。
好容易送走了庄嫔,梁安羽觉得自己头都要大了。
他捏了捏眉心,想起了朱弦月,那朵解语花。
她的坚韧,她的柔弱,都牵动着他的心弦。
弦月啊弦月。
你在做什么呢?
病好了没有?
朱弦月抱恙,敬事房撤了朱弦月的绿头牌。
庄嫔有孕,梁安羽也就不必再“夜夜耕耘”。
算起来,竟有一月未踏入后宫。
“今夜去……”
大太监魏子平仔仔细细听着。
“去看看皇后吧。”
庄嫔无礼,王萍楹受委屈了。
魏子平道:“皇后娘娘定是盼着皇上的。”
“只是……若是让庄嫔得知此事,怕是又要闹起来了!”
庄嫔如今是明摆着和王萍楹作对。
梁安羽气得摔了茶盏。
什么时候开始,他一个皇帝,要看嫔妃的脸色了?
若不是庄嫔怀有龙嗣——
思及此,他愈发觉得庄嫔不可留。
“那便去御花园随意走走,再回养心殿。”
“嗻!”
不知不觉,梁安羽来到庄嫔白日里路过的池塘。
只见,清冷月光下,池塘表面,竟布满了鱼肚白!
魏子平惊呼:“呀!这这这!这韦大人进贡的锦鲤,怎的都死了?”
梁朝历任帝王皆信鬼神之说。
否则,梁安羽也不会去大觉寺斋戒。
还因为在大觉寺行了风月之事,内疚好久。
无数锦鲤命丧于此,实乃大凶之兆!
“去查。”梁安羽面色不悦。
“嗻,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