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新年这个节日，从上到下都是一样：连办公室也摆着糖果，人们见面客客气气。

一进门，武秘就和大家握手，边说：“请进请进。”

他引大家到里间，刘副省长从办公桌后面走过来，又和大家握手，说：“新年好，新年好。”

伸手请大家坐。

武秘进来摆上糕点，水果，又端进茶水。

刘副省长和大家寒暄几句，问问在哪过年，节日里忙不忙。

各人就回答了几句，毕竟这种地方不是拉家常的，都没有展开讲。

张立说：“旅办上午搞了个团拜。我讲了几句，主要由皓明同志给大家讲话。”

刘副省长说：“你讲话有水平，上次张秘长给我汇报，你把什么叫化旅游讲得清清楚楚。对我都有启发。

下次我跟韩省长汇报，就讲你这个观点，通俗易懂。”

陆皓明说：“我给您提供的只是一些素材。您的位置站得更高。”

方奕雯说：“我给我们综合组布置了任务，以后秘长，陆主任的讲话，以及我们形成的创意，都会向您办公室报送。”

“这个好”，刘副省长点点头，“伟人说，我们要多调查研究，看下面报来的情况，也是一种调查嘛。”

这个拜年是个形式，也不是正式工作汇报。说不定各厅的厅长正在路上。所以张立就起身：

“不打扰省长啦。”

大家起身，刘副省长送大家到外间，再握了一次手。

大家下楼，只听张立见了一人，上前握手。陆皓明有些面熟。张立忙作了介绍。原来是卫生厅马厅长。

马厅长握着陆皓明的手说：“省长给我打了电话，你怎么没有来呢？”

“要来要来，我觉得你节前一定忙，找个时间专门来拜访你。”

马厅长松开手，说：“欢迎你随时来。”

这种私人间的事，在这个机关，大家都不互相打听的。三人一齐往前走。

张立出了省长楼，说道：“工作就拜托你们两人。”

陆、方和秘长扬扬手，往办公室走。

陆皓明一直走到自己办公室，方奕雯跟着进来，小谷泡茶。

方奕雯说：“关于车子的问题，我汇报几句。”

陆皓明点点头。

“办公厅给我们批了一个指标，我们是去买部什么样的车为好呢？”

陆皓明说：“越野车，一是我们经常要下乡，轿车适应不了乡下路况，二是我们只有一辆车，出去的时候，要能多坐几个人。”

“你考虑得周到。”

陆皓明说：“你就交代小谷和综合组冯组长一起去采购。”

方奕雯说：“那行，就这么定。”

她起身出去，把小谷叫走了。

中午，就和小谷一起在省政府食堂吃饭。回到办公室，陆皓明对小谷说：“你去买两床被子来，在这大沙发上可以睡觉。”

小谷一看，说：“睡完可以收进柜下面的柜子。行。这样好不好，中午你就干脆回去睡一觉，我去采购东西。下午一起过来。”

陆皓明觉得这个挺好。

中午回家，超超睡了，娟问：“你吃了没有。”

陆皓明把情况一说。娟说：“那就快睡一会儿。”

下午两点，小谷准时来了。

两人到办公室坐一阵，陆皓明的手机响了，何勤奋说到了大门口，但不知怎么走。

陆皓明说：“我叫人来接你。你告诉我车牌号码是多少。”

接完电话，陆皓明对小谷说了几句，小谷立即下楼。

六七分钟后，走廊上就响起脚步声，陆皓明迎出门外，看见何勤奋带着一位二十六七岁的女子走了过来。

陆皓明与何勤奋握手，说：“记新年好。”

何勤奋说：“主任新年好。”

那女孩也说：“陆主任新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