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宫中用金针杀人的，就是他。

陈阳：“你输了。”

“你的剑……”

“这把剑，的确是山田先生亲自交给我的。其中的原由，我会告诉你，山田先生已经死了。”

“什么？！师傅死了？怎么会！”

“怎么不会，难道他是神仙么？幕府的人逼他跟我决斗，他和我打成了平手，为了逃避幕府的纠缠，他选择了自尽。这把剑，是他留下来的遗物，也是唯一的遗物，我虽不是他的入室弟子，可也与他有师徒之缘，按照顺序算的话，你还是我的师兄呢，对吧？”

小贵子沉默不语。

陈阳蹲着：“你是个聪明人，武艺高强，但跟着大宗师之后，居然没有学会他的仁德之心。你入了弥罗教，害人无数，有想过你的武士道精神么。”

“陈阳，你要杀就杀，不必多言。我是不会向你求饶的。”

“理

解，有你这样身手的人，起码会自重身份，不会摇尾乞怜。但我还是舍不得杀你，你不愿意交代？”

“大丈夫死则死矣，我没什么可交代的。”

李公公：“混账王八羔子，在这大内之中，由不得你猖狂。来人呐，看看他是不是已经净身了，要是没有，给我阉了他！”

陈阳：“李公公，不用看了，放他一条生路吧。”

“这怎么能行呢，他带着武功，冒充太监在宫中多时，不知道做了什么坏事，我得拿他问罪啊。杂家身为大内总管，出现这样的失误，如何对得起皇上的栽培。”

“这件案子，皇上已经全权委托给我了，所以我来负责。你们先出去吧，我有两句话要跟他谈。”

乔国公琢磨不透陈阳的心思，但还是让其他人随他一起出去。

院子内，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陈阳搬了个凳子，坐在小贵子的旁边，将手中的佩剑递过去。

“你这是干什么？”

“这把剑，大宗师从来没给人看过，当今世界上，看过它出鞘的人，除了我之外，想必就剩下你了。既然是你师傅的遗物，你也好好看看，什么才是剑道。”

蹭。

剑气

如虹，寒光逼人。

“我放了你，你的下场也好不了。弥罗教耳目众多，我们所查出来的四十多人，恐怕未必是所有。你被捕的消息，已经很快传到了他们的地界上，说不定你的教主也快知道了。他们做事那么严密，还能相信你么？”

灵魂的拷问，令人束手。

这人拿开了剑：“陈阳，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要单独跟我说话，就是想借别人的刀来杀我。可是你不知道我所处的位置，在教中，我地位可不一般，教主是不会处置我的。”

“那也要看是什么样的生意，你走吧，我不拦着你。”

小贵子走了。

这是他的假名字，真名无人知晓。

两个人都是聪明人，只有聪明人才能活的长久。

陈阳的这步棋，是赌，就看小贵子会不会被他的教主给处死，若能活下来，他一定弃暗投明，若死，则是他命运所致。

……

瀛人小贵子离开京师，到了城外，被陈阳刺中的伤口还隐隐作痛。

黄昏时分，他到了教主所在地，被人扶了进去，伤口锋利，流血一直没停过，到这儿，已经没什么气血了。

人先被带到了房间，进行包扎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