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他跟暮修远在床上发生的事情。
暮修远的手确实很大,而且是温暖如玉石一般的触感,又能精准的在所过之处点火。
不能继续深想,谈颜玉摇摇头,他们现在又不可能发生身体关系。
主要原因是他嫌弃暮修远的身体脏,他可以保证自己在分开的时间里没有碰过别人。
但是暮修远呢?他们当初分开本就是因为小三插足。
难道还能要求暮修远对那个小三只是口头调戏吗?
想完这茬,谈颜玉头顶如同浇下一盆凉水,这回是彻底冷透了。
拍拍脸颊,又揉揉,谈颜玉咳嗽两声,又是一脸冷漠地走上阳台,目不斜视地打开烘干机取出衣服。
晾干后毫无留恋地进屋睡觉,根本没注意到楼下暮修远望向他的幽暗目光。
其中仿佛还夹杂疑惑。
暮修远很奇怪,明明谈颜玉进门之前还在看他,怎么再出来就不理他了。
男人的心思真是琢磨不透,尤其是玩音乐的,暮修远深感无奈,要取得谈颜玉的原谅,他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又是一个星期过去,在秋日刮风的时段来临之前,暮修远去民政局打印出来两人的纸质结婚证。
他踩着六点准时回到家里,谈颜玉今日恰好休息,正抱着吉他坐在客厅拨弦。
面前的茶几上摆满了曲谱,他光脚坐在地毯上,穿着薄薄的浅绿色长袖睡衣,肩膀上披着毯子。
看见暮修远回来,不屑地瞥了眼,当做打招呼,前者眉头如他所料般皱起。
看吧,谈颜玉就知道,这个死板的男人肯定会不高兴。
下一句百分百要说:“没礼貌,没人教你对丈夫打招呼要起身迎接吗?”
但是,谈颜玉预判失误了。
暮修远将手提包放在茶几边上,一颗颗解开外套扣子,随后,将外套罩在谈颜玉的肩上。
随后,他弯腰,一手抄起谈颜玉的膝弯,连带着他手中的吉他一并抱起,语调轻缓冰凉:
“不要坐在客厅练吉他,会着凉。”
“???”谈颜玉杏眼瞪大,他不可置信出声,“你不觉得我没礼貌?”
暮修远唇瓣紧抿,褐色眼眸中闪过疑惑,随后才想起来,谈颜玉大抵说的是打招呼的方式:
“确实没礼貌。”
果然,谈颜玉对自己的推断很有自信。
下一秒,他的自信摇摇欲坠。
暮修远补充一句:“你想改就改,不改也可以,我能习惯。”
只要谈颜玉不跟他离婚,只是一些不良习惯而已,无伤大雅。
“……你确定没有被夺舍吧?”这句话谈颜玉说得很小声,暮修远没听清。
他又问了一遍,谈颜玉却不出声了。
别说,暮修远的怀里还挺暖和的,从秋风萧瑟的户外走进来,双手居然还是温热的,谈颜玉觉得很神奇。
上楼,暮修远抱着他去了二楼尽头的房间。
因为不喜欢在暮修远家待着,谈颜玉便没有探索他家的房间。
虽然几年前的学生时代,谈颜玉对这里的格局已经了如指掌。
尽头不就是间杂物室,难不成,暮修远是嫌他吵,要把他丢进杂物间练习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