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查清楚了，那钱员外是什么来历？他是何时来到京师的，在这里有没有亲属家眷？”

赵浩深深的叹息着：“这个，臣略知一二。钱某人来到京师有二十多年了，是个商贾，曾经在好几个国家行过商，其中就有月国。这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什么都是他亲口说，那你就失去自己的判断力了。实话告诉你，钱心儿手段不低，她总能出现在我的身边，而且每次的打扮都有变化。摆明了是要勾引男人，一个寻常员外家的女子，会有这么深的城府么？”

“这个……可能是因为她进宫了，所以不想庸庸碌碌，想要一步登天，如能得到陛下的临幸，便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这种想法，凡女子皆有之啊，就连后宫的宫女们也都这样，

没什么奇怪的吧。”

表面看似不奇怪，但在天.朝和月国将要开战的当口出现这种事，就让人起疑了。

“眹现在有七成的把握，她就是月国派来的探子。”

“陛下，这个结论是不是下的过早了？陛下若是不喜欢，臣把她送出宫去就是了。”

“用不着，你带路，我们一起去那个钱员外家里。”

过去的时候，天色已黑。

钱员外出门迎接：“小的参见陛下，相国大人。”

赵浩：“免礼吧，陛下来是微服私访，你不要声张，站起来，就像平常一样，花厅拜茶就是。”

“小的遵命。”

陈阳坐在堂屋的主座上，赵浩在次位坐下来，唯独这个员外还站着，不敢坐。

“钱员外，我到你家来，你是主人，你怎么还站着呢。”

“这……陛下和相国大人都在，小的一介草民，怎么敢跟您二位平起平坐呢，还是站着好，站着心里踏实。”

陈阳：“你的女儿进宫了，人不错。”

“多谢陛下夸奖，小人不指望犬女能得到皇上的垂青，只求她平平安安、老老实实，不要给陛下和各位娘娘添乱就好。”

“她，真的是你女儿么？”

陈阳的神情就是质疑，看的钱员外不敢抬头直视，有点腿哆嗦。

赵浩：“咳！陛下在问你话，有什么就说什么，不用支支吾吾的。”

“哦，心儿是小人的独女，但是是在外面捡到的。不瞒万岁，小的没有生育能力，身有残迹，因此也没有娶妻。这种话，说出来怪丢人的，可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让人说三道四，小的只好领养了一个孩子，便是心儿。”

“她是哪国人？”

“靖国人，小的十多年前就去过靖国，在那儿走过商道，看她流落街头，所以收为女儿，一直是当亲生女儿来抚养的。”

赵浩语气冷了：“好你个钱某人，你当陛下是什么人，捡来的叫花子，你都不说清楚了，还让我蒙在鼓里，把他带进宫。”

“这……相国大人明鉴啊，您当时什么都没说啊，小的也没来得及告诉您。您直接就问小的肯还是不肯，那小的要是多说了话，您还以为我是故意不肯让她进宫的呢。”

“你！你这是指责本相的不是啊。”

“小的不敢。”

陈阳放下茶杯，眼前的男子，对答如流，且没什么破绽。

“这个心儿，是月国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