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器和一众不良人哈哈大笑。
陈竹也笑了,这个高霖还挺有趣的,这个时候还能如此从容。
不过陈竹显然高看了高霖。
高霖很快就怂了,他咧着嘴,讨好地看着薛器,低声说道:“兄弟,我们不打不相识,你就放手吧,我的手真的要断了,哥……放手好不好?”
薛器笑眯眯地摇头。
高霖立即转向陈竹:“大爷,你别介意,我刚刚喝了一点酒,脑子不清晰,你能不能放了我,我等会儿请你吃一顿好的。”
陈竹笑笑:“回答我刚刚的问题,你叔叔为什么不给女人看病?”
高霖呵呵一笑:“早说啊,大爷,这个简单,我马上告诉你。”
他故作豪爽的模样,然后扭了扭手,试图挣脱薛器的禁锢,不过薛器并没有松手的意思,相反还加大力气了。
高霖啊呦一声,随后喊道:“我说我说,大爷,轻点轻点。”
薛器松了一点点。
高霖心有余悸地看了眼薛器 随后对陈竹说道:“大爷,那是因为以前我婶婶在世的时候,有一次来了一位漂亮贵妇。
她看上了我叔叔,但我叔叔是正人君子,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不过我婶婶性格烈,听
风就是雨,自尽了。
我叔叔自此之后就订了规矩,永远不给女人看病。”
陈竹朝薛器点点头,随后便对管家说道:“原来这里还有一个悲惨的故事,我还以为他就是老顽固,是我看轻他了。”
管家笑道:“这个不能怪你,往那方面想是正常的。”
陈竹点点头,想了想,对薛器说道:“你去告诉那个高怀忠,就说他侄子冲撞到我了,让他赶紧给武照看病,不然我们阉了他侄子。”
高霖听到陈竹的话,尖声大叫,随后竟然失禁了。
一股恶臭从他裤裆传来。
陈竹皱起眉头,白了眼高霖:“跟你开玩笑,你竟然当真了。”
高霖跪在地上,哀求道:“大爷,不要生气玩我啊,我真的承受不起啊。”
陈竹笑笑,没有当回事。
片刻后,薛器从医馆走了出来,他身后跟着一名六七十岁的老年,他身体不错,走路还带着风。
这人正是高怀忠,也就是孙思邈的三弟子。
他步伐很快,眼中有担忧之色,看到了高霖,这才松了一口气。
随后瞪了眼陈竹:“没想到名满天下的琼国公也如此蛮横,我算是见识到了。”
陈竹轻轻一笑:“高大
夫还请见谅,武照是我朋友,你不给她治病,我也是没办法。”
高怀忠冷笑一声,随后便离开了,他直接走向马车内的武照。
管家看着高怀忠的背影,突然想到了陈竹为什么用这个办法请高怀忠。
因为高怀忠既然不是无缘无故不给女人治病,而是自责没有及时告知自己的妻子。
所以他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忠诚。
如果陈竹用其他办法,让高怀忠不得不服从,给武照看病了。
那么传出来其他人就会说高怀忠这是假把式。
但陈竹这样蛮横无礼,大家就不会怪高怀忠,反而会觉得他更可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