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透过层层枝丫,洒下斑驳的光点,照亮了古墓门前那一方青石板路。柏姑娘和杨过并肩而立,神情凝重地望着前方。
“什么人?!”柏姑娘厉声喝问,声音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
话音未落,两个身穿灰色道袍的身影从树林中缓缓走出。二人皆是年过半百,仙风道骨,正是全真七子中的丘处机和郝大通。
“原来是古墓派的两位,”丘处机捋了捋胡须,目光在柏姑娘和杨过身上来回打量,“不知二位在此处有何贵干?”
柏姑娘还未开口,杨过便抢先一步,语气不善:“我们来此何事,与你何干?”
“放肆!”郝大通怒喝一声,“你这小子好生无礼!见到长辈也不知行礼问安!”
杨过冷笑一声,丝毫不惧,“我杨过只拜天地君亲师,你们算什么东西,也配受我跪拜?”
“你……”郝大通气结,指着杨过的手指微微颤抖。
丘处机见状,连忙拉住郝大通,示意他稍安勿躁。他上下打量着杨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我当是谁,原来是西毒欧阳锋的传人,怎么,你也想拜入我古墓派门下?”
杨过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紧握双拳,强忍着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丘道长说笑了,我杨过就算是沦落街头,也绝不会拜入古墓派!”
“哦?这是为何?”丘处机明知故问,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因为……”杨过顿了顿,目光如刀般射向丘处机,“我怕脏了这古墓派的名声!”
“你!”郝大通再也忍不住,怒喝一声,便要出手教训杨过。
“师弟,且慢!”丘处机拦住郝大通,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笑容中却透着一丝寒意,“年轻人,说话做事要三思而后行,莫要逞一时口舌之快,否则……”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目光冰冷地盯着杨过,右手缓缓伸向腰间……郝大通怒火中烧,丘处机话音未落,他已飞身而起,五指成爪,直取杨过肩头。这一下又快又狠,显然是动了真怒,想要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个教训。
杨过自幼习武,反应极快。见郝大通来势汹汹,不敢怠慢,身形一侧,堪堪躲过这一击。他脚下步伐灵活,正是欧阳锋传授的灵蛇身法。
“好小子,有两下子!”郝大通一击不中,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恼怒。他双掌翻飞,招招狠辣,带着凌厉的劲风,直逼杨过周身要害。
杨过不敢硬接,只得凭借着灵蛇身法与之周旋。他一边躲闪,一边寻找着反击的机会。欧阳锋的武功本就以狠毒著称,杨过虽然年纪尚轻,但也学到几分精髓。他瞅准一个空隙,五指箕张,如毒蛇吐信般抓向郝大通的面门。
“大胆!”一声娇叱传来,一道白影闪过,挡在杨过身前。却是柏姑娘出手了。她纤纤素手轻飘飘地一挥,看似轻描淡写,却蕴含着深厚的内力,竟将郝大通逼退数步。
“丘处机,郝大通,你们两个好歹也是前辈高人,竟然对一个孩子出手,不觉得羞耻吗?”柏姑娘冷冷地看着二人,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哼,我们这是在替欧阳锋教训徒弟!”郝大通捂着胸口,面色涨红,显然是被柏姑娘震伤了内腑。
“教训徒弟?我看你们是欺我古墓无人!”柏姑娘目光一寒,一股凌厉的气势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压得丘处机和郝大通喘不过气来。
“今日之事,我古墓派记下了!”柏姑娘冷冷地丢下一句话,拉起杨过,转身便走。
丘处机和郝大通站在原地,面色阴沉,一言不发。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古墓派竟然会为了一个欧阳锋的传人,公然与全真教作对……这其中,究竟有什么隐情?丘处机和郝大通眼睁睁地看着柏姑娘和杨过消失在视线中,脸色铁青。他们堂堂全真七子,今日竟在一个小辈面前吃了瘪,颜面扫地!
“师兄,这口气,咱们咽得下吗?”郝大通咬牙切齿,双拳紧握,恨不得立刻追上去找回场子。
丘处机面色阴沉,一言不发。他心中清楚,柏姑娘武功深不可测,绝非他们二人所能匹敌。今日之事,怕是要从长计议。
“这古墓派向来不问世事,为何会突然插手此事?”丘处机眉头紧锁,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他们真的要为了一个欧阳锋的传人,与我全真教为敌?”
“师兄,我看那小子身手不凡,定是得了欧阳锋的真传,”郝大通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若是任由其成长下去,将来必成大患!不如……” 他凑到丘处机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丘处机听完,脸色数变,最后长叹一声:“也罢,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