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出了何事?”
魏舒声小意的瞅了下四周,而后说道:
“安南使团那边死了人,司狱大人已经过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咱们现在就过去,到那边之后你见机行事,务必不要透露和秦大人的关系!”
赵宣了解的点点头。
魏舒声稍微收拾了下东西,便带着赵宣前往使团驿站那边而去。
路上赵宣又向魏舒声了解了一下案件详情。
按照魏舒声所言,
驿馆命案亡者,死时双手掐颈,背弯如弓,舌睛外露,死状之惨无出其右者!
留守司镇守太监彭高义震怒,出动锦衣卫缇骑以守营将士失职为由当街拿人,奔马拖行数里,血染长街!
凤阳府衙知府严令断事司调查。
但断事司衙门验过尸首后,却言副使疑遭“
邪祟索命”,弄的整个凤阳府人心惶惶。
赵宣倒吸一口凉气。
竟然又弄出个邪祟索命!
这帮官宦是吃屎长大的?话本看多了?
“既然是留守司出动了锦衣卫缇骑,那为何秦大人有麻烦?”
魏舒声瞅了赵宣一眼:
“你以为留守司就是铁疙瘩一块?秦大人负责的是军营卫所,而苟大人负责的是东厂卫所,两个人根本尿不到一壶里!”
俩太监还想尿一壶?
赵宣想笑,
不过这话题明显偏于学术,学术性问题都太严肃。
怪不得秦元亮有内行厂的腰牌,原来他监视的就是苟硕!
也怪不得苟硕看秦元亮不惯,这俩人是死对头啊!
皇帝玩的漂亮,手下这帮人相互监视压榨,简直是狗咬狗一嘴毛!
...
不大会儿,两人到了驿馆。
驿站这边早就已经围满了人,不止是看热闹的平民,留守司以及府衙的人都在。
整个驿馆现在都被围了起来,重重把守。
魏舒声掏了腰牌,带着赵宣进了驿馆。
一进驿馆魏舒声便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脸上带着一丝惊恐。
“锦衣卫还在...”
赵宣抬头,
便见里面有十几个蓝衣纱帽的锦衣卫番子。
当官的哪个不怕锦衣卫?
倒是赵宣,不仅是东厂辑事,还是内行厂的番子,监视的就是锦衣卫,有些不以为然。
仔细看去,赵宣微微点头。
是有点威风。
赵宣在旧宫见过锦衣卫探子,
不过不多。
大部分应该还是那种隐藏身份默默蛰伏的探子,这种明面下鲜衣怒马的,跟那些又不一样,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冷厉,双目中的杀气都掩盖不住一样。
除了这些锦衣
卫和院中抱在一起的那些兵丁,院中间的一张竹床最是醒目。
竹床上面盖着白布,隆起好大的一团。
院中。
“此人话语不尽不实,奔马拖行十里!”
随着这一道声音响起,顿时传来一声惨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