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陛下,傅景明大人已到,京、京城人多眼杂,臣将傅大人安排在了偏京。”赵虎认真禀报。
赵正想了想:
“也好,多派些人保护傅大人安全,万不可让他抛头露面!”
赵虎点了点头,面露担心:
“只是陛下,北方吴家势力滔天,臣担心只靠梁印新搞不定啊……”
赵正缓缓开口:
“现在百官在问傅大人的罪,起码要等到抓到贼人,找到粮食物资,他才好光明正大的出现。”
“对了,肖岩如何了?!”
赵正突然问道,除了公事,他最担心的就是肖岩。
张龙露出愁容:
“肖岩伤重,还留在积州,听傅大人的意思,他手臂上的毒已入骨,可能……可能要断臂才能保住性命!”
“什么?!”
赵正陡然暴怒,气的把手里茶杯摔在地上。
“这群太医是妇科医生吗?作为武将,砍断胳膊,岂不是如同要了肖岩的命!”
“陛下!太医已经尽力……唉,可惜了肖岩这身通天的本事!”
肖岩师出未捷,众人皆是感到惋惜、痛心。
“吴太吉!”
赵正跨持佩剑,目眦尽裂:“若肖岩真的断了这只胳膊,老子定一定要把你做成人彘!”
说完,怒火盈天,朝金銮大殿而去。
太阳西照。
余辉洒在金銮大殿之上,透着一份不寻常的怪异气息。
自古大殿只有早朝,赵正却偏偏来了个晚朝。
但百官并没因为赵正这般古怪的做派,而息事宁人。
开始对傅景明和肖岩,口诛笔伐,狂轰乱炸!
一众吴派和风派的狗腿子,抱着玉笏,疾声厉色:
“陛下,傅景明弄丢价值百万银两的粮食,致北方灾患危机加重,不可轻饶!请陛下治傅景明失职重罪!将其羁拿问斩!”
“臣附议,官船夜杀守护,贼人还敢明目张胆劫持官船,定是因船上出了内奸,臣怀疑傅景明和肖岩!”
“肖岩
绝对有问题,夜杀八百人,这么多年从没出事 ,为何肖岩刚坐上统帅之位,夜杀便死的死,残的残?!”
“即便不是内奸,两人也该砍头!这关系着大周国威!望陛下莫要护短,早些处置,以安北方民心,以平群臣怒气!”
声音如浪头,一波接一波。
仿佛今日不处死傅景明和肖岩,他们决不罢休,并把赵正所有偏心的念头提前扼杀。
张龙、赵虎一阵头沉,替赵正担忧起来。
傅景明和肖岩绝不能死!
但眼下百官哗怒,必须要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结果才行。
“呵,皇帝小儿,现在知道难受了?真以为你重用傅景明便能斗得过老夫?”
吴太吉不屑地看着赵正,毫不掩饰脸上的讥诮。
如赵正所想,这一幕的始作俑者便是吴太吉。
肖岩只是其次,吴太吉的主要目的就是除掉心头大患傅景明,同时阻止北上赈灾!
劫持官船时他手下人刺杀失败,他绝不会再放过这次舆论风评!
“老东西!”赵正看在眼底,怒火烧。
若不是要考虑大局,他真想上去撕碎吴太吉这张恶心的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