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子,打仗都是要死人的。”大汗拍了拍大山的肩膀,没有改变决定的打算。
“既然你如此害怕,阿爹就让你呆在战地,让你看看阿爹是怎么打赢对面的那些家伙的。”
“大汗……”
“不要说了,就这么决定了。”大汗不容反驳道。
“父亲!”
大山猛地嘶吼一声,双膝重重跪地,双眼猩红,拳头攥的咯咯直响。
他气愤又无奈的喊道:“父亲,求您放弃和大魏为敌!大魏兵强马壮,武器先进,就算他们随便勾勾手指,我们岭北人也要伤亡惨重!”
“父亲,这些都是我们的兄弟和族人,他们身后有妻儿父母,难道您就眼睁睁……”
“闭嘴!”大汗怒不可竭的喝斥。
他将手中权杖狠狠杵在地上,只听到“咚”的一声,大山面前的地面,生生陷进去一个大洞。
“阿齐山,我的儿子!为什么你去过一次大魏就变的如此懦弱?阿爹会证明给你看,我岭北子民是何等威武!”
大山见父亲如此决绝,他气的咬牙,猩红的眼底泪花闪动,可他没有哭,而是无可奈何的垂下了脑袋。
“父亲,如果您执意如此,儿子无话可说!但请您允许儿子和自己的小队留
守兵营,迎接你们凯旋。”
看到大山如此气馁,大汗深叹一口气,恨铁不成钢道:“那你就留在大营,当你的缩头乌龟吧!”
大魏皇城。
华灯初上,李辰从一堆奏章里爬了起来。
突然,一道黑影从远处的夜幕下飞身而下。
“老奴拜见陛下。”南宫扑夜面容憔悴,跪地一拜。
李辰连忙抬手,焦急问道:“如何了?”
南宫扑夜忽而眼角上扬,喜道:“恭喜陛下,锦衣卫和暗器门没日没夜的加班,大功即将告成。”
“非常好!你们着实辛苦了,待这件事情结束,所有锦衣卫赏俸禄半年!”
“多谢陛下隆恩!还有一事,这是月儿从河南发过来的信,老奴刚收到,立马前来奉上。”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封绝密信件,恭敬递到李辰面前。
李辰眼神一亮,赶紧撕开朱砂,展开信。
片刻过后。
“信中说,所剩两个陈珀,一个是山中樵夫,一个是院先生,樵夫至今独自居住深山幽谷之中,无儿无女。”
“院先生三年前离开院,不知所踪……”
“不知所踪?”南宫扑夜老眉微蹙。
李辰同样蹙眉,面色凝重。
他重新收好信,看向南宫扑夜道:“能够查到这个地步,实属不易,只要继续追查失踪的教先生,朕相信一定会有眉目的。”
“陛下所言甚是!我相信幽月不久后,定会查出这个失踪的陈珀到底去了哪里,经历了什么。”
“嗯,给幽月回信,让她诸事小心,越临近真相,朕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李辰捏着信,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安。
南宫扑夜点头:“是,陛下。”
李辰忽而抬起头,也从抽屉中拿出一封绝密信件,递给南宫扑夜,极其郑重道:
“将这封信交给二长老南灵子,让他亲自赶往彭城,用最快的速度交到彭城王手上。”
“还有,嘱咐彭城王,不可泄漏信件内容,切记!”
南宫扑夜闻言,连忙拱手,目光灼灼道:“是,陛下放心,老奴这就去办。”
说完,一个闪身便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