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抱拳道:“有失厚望,愧对先生。”
“非也非也!”司马徽摆手笑道:“汝新野之行必不会成功,我才会在此等候,一切早在预料之中矣!”
诸葛亮微微蹙眉:“何出此言?”
司马徽摇头笑道:“好好,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你现在身在局中,自然是当局者迷,可见心性还是不足!”
诸葛亮无奈叹息:“惭愧,惭愧!”
司马徽见天色不早,起身告辞,出门仰天大笑道:“卧龙虽遇其主,却不得其时,惜哉!”
诸葛亮站在门口良久未动,很快诸葛均与童子从田中归来,见兄长回家,喜出望外,杀鸡摆宴为他接风。
次日一觉睡到中午,诸葛均早已下地,留童子照顾诸葛亮,洗漱吃喝过后。
诸葛亮来到草堂,望着远山沉思良久,提笔写下一幅字悬挂于后堂:“淡泊以明志,宁静而致远。”
刚刚焚香,准备洗手抚琴,忽然门外有人高声叫道:“孔明在否?”
诸葛亮命童去迎接,很快便听童子叫道:“是黄老先生来了。”
诸葛亮赶忙起身出迎,见一位白须老者穿着身穿短衣,脚踏芒鞋,腰中挎着一个酒葫芦,正是未来岳丈黄承彦。
下阶向前施礼道:“不知先生要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黄承彦一摆手,转身就坐在花圃旁的一块石头上,说道:“你我之间,无需如此多礼。”
诸葛亮抱拳道:“请先生到堂内暂歇。”
黄承彦解下
葫芦,摇头道:“你那草堂清幽,我这一身尘土,两脚黄泥,还是坐在这里舒服。”
诸葛亮无奈,知道黄承彦向来率性而为,洒脱不拘,便垂首站在一旁,问道:“先生此来,有何指教?”
“指教倒也谈不上!”黄承彦喝了一口酒,这才问道:“你既已许诺要娶月英,此次学道归来,是否该定下日期了?”
“这……”诸葛亮这几日心烦意乱,忽然提起此事,倒有些没准备,一向应对从容的他,吃吃答道:“晚辈既然同意此事,自然不会反悔,但、但晚辈……”
“我不管你那么多!”黄承彦不悦道:“女大当嫁,如今聘约已成,你却迟迟不迎娶过门,叫人家真笑话我黄家丑女嫁不出去,老夫倒是无所谓,但月英一个女儿家,可受不得非议。”
诸葛亮无奈道:“就请先生定个日期。”
黄承彦晃着酒葫芦,淡淡说道:“下月如何?”
“还有三日便是九月,这……”
诸葛亮应对其他人都是游刃有余,唯独遇到高深莫测的司马徽,不可以常理论的黄承彦两个人,就会束手无策。
人家又是长辈,既不能与之理论,又不能置之不理,如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