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此时才明白这两人之间竟已互不相容,暗自叹息,父子兄弟尚且反目,更何况舅甥之间?
“既如此,那就由我亲自……”
“区区偏将,何劳将军亲自出战?”高旺忙请令道:“末将对付他足矣!”
张辽也正要历练部将,便命高旺领兵出战,有陷阵营掠阵断后,可保万无一失。
高旺打马出城,大喝道:“张将军力
保雁门不失,你王氏宗族才能安享家业,尔不知感恩,反来口出狂言,忘恩负义之徒!”
“叛臣贼子,找死!”王凌勃然大怒,举枪打马便冲过来。
高旺武艺虽不如高顺,但这几年跟着张辽历练,也颇有长进,对付王凌倒也旗鼓相当,两人交手十余合,不分胜负。
王凌却暗自心惊,张辽只派出一员偏将,便如此厉害,更不要说张辽亲自出战,基本攻城无望。
又战四五合,王凌心灰意懒,拨马退走,将兵马退后十里扎营,在帐中闷坐,一筹莫展。
不多时绛县的兵器物资运到,王凌亲自出营查点,见攻城器械极少,心中暗叹,命人放到后营小心看守。
从这些物资来看,张飞还把翼城当做原先的残破小城,但他哪里知道,张辽用曹仁之计,用沙土混水筑城冰墙,堪比郡治安邑城,再来一倍物资也是枉然。
此时非但兵力不足,连器械也难以破城,王凌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峦,当真欲哭无泪,心中大骂外甥令狐愚。
如果没有令狐愚献城投降,也不至于让他独自领兵来对付张辽。
张辽可是曹操麾下第一大将,张飞来也不一定是对手,自己
并非武将,如何对敌?
正进退两难之时,忽然亲兵来报,马岱领西凉兵到,前来支援,与他合力攻城。
王凌大喜,急忙迎出帐外,抱拳道:“若非马将军来,某只好以死尽忠了。”
马岱慨然道:“张将军也是一时怒火,过后也自觉不妥,命我前来相助。他嘴上不说,内心已经知错,派我来便是向参军认错,还望参军莫放在心上。”
王凌摇头苦笑道:“三将军向来心直口快,我岂能不知?想我王氏一门忠烈,为汉室竭力尽忠,却出了此等逆子,叫我有何颜面再见皇叔和陛下。”
马岱安慰他道:“参军勿忧,明日出战,某将那令狐愚生擒过来,任你责罚。”
王凌一阵咬牙,沉声道:“此等孽畜,一刀斩了反倒干净。”
马岱笑道:“参军息怒,小人自有小人的用处,临行之时,军师已授予妙计,这令狐愚还有大用。”
王凌忙问道:“军师有何妙计?”
马岱言道:“要等明日出战,见机行事,今日还需小心部署,以防张辽来劫营。”
王凌也不再多问,有马岱在军中,心里便踏实了许多,当夜亲自巡营,叫马岱好好休息,来日与张辽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