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没告诉妹妹和爷爷,就是怕他们伤心。
当然,韩家其他亲戚也没说,只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楚阳没搭理她,径直朝着爷爷走去,却再次被韩云诗抓住手腕。
“大婶的女婿从北境休假归来,听说前些日子打了胜仗,升了官职,你不要招惹他,就算是雷雪曼也保不了你。”
“韩总,你弄错了一件事,我楚阳不需要任何人保护。”
楚阳甩开了韩韵诗的手掌,见到韩云诗那僵硬的脸色,道,“不过,我也不是疯子,只要他不招惹我,那我对付他干嘛。”
“你就不能放下你的自大吗?我知道你这些日子顺风顺水,但是人有人,天外有天!”
韩云诗告诫楚阳。
楚阳淡淡一笑,也懒得多说,反正说了韩云诗也不会相信。
楚阳来到了人群前,还没等他问候,大婶孔佳美就开始阴阳怪气。
“你还是这么不懂礼貌,刚进屋就两夫妻说悄悄话,都不知道先问候我们这群长辈,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啊。”
“你可不要吓唬楚阳,楚阳暴躁得很,看到我额头的伤了吗,就是他弄得,小心连你也打。”
罗翠撩开了头发,只见那里有着五厘米长的疤痕。
人群脸色惊奇,纷纷望来。
“妈,你这是自己摔倒的,怎么能怪楚阳呢?”
韩云诗快步走来,赶紧打着圆场,还瞪了眼妈妈,担心离婚事情泄露。
罗翠冷哼一声,撇过头去。
“他要是敢打我,我女婿就不会放过他!他可是军人。”
孔佳美神色极为高傲。
“大家都是一家人,你们天天吵架像什么话!”
韩兴邦从卫生间走出,怒视着众人。
“爷爷,大家都是开玩笑的呢,你别当真,小心伤了身体。”
楚阳上前搀扶着韩兴邦,朝着餐桌走去。
“孩子,你又瘦了,辛苦你了,是我们韩家对不住你啊,饿坏了吧,先吃点。”
韩兴邦眼神慈祥,抚摸着楚阳的手。
“爸,泽洋还没有回来呢?”孔佳美站起身子,脸色很不满。
韩博广撇嘴,心想爷爷真是老糊涂了,还对不住楚阳?
是楚阳对不起他们韩家才对!
这些年吃他们的,用他们的,住他们的!
就算是养一条狗,也能够没事逗两下,楚阳连狗都不如!
经过孔佳美刚才一闹,楚阳也懒得招呼韩家那些亲戚,拿出了灵岩乳酒,笑道:“爷爷,我也不饿,我们先喝酒,这酒你可没有尝过。”
“哦?是什么酒?”
韩兴邦双眼发光,迫不及待接了过来,从未见过这个包装。
“你也太寒碜了吧,就这点大的瓶子,恐怕也就二两酒,你打算每个人抿一口吗?”孔佳美取笑道。
“不好意思,并没有打算让你们喝。”
楚阳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孔佳美脸色僵硬,有一种被噎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