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七八个本跑过来的兵卒,公孙瓒心中郁闷了,真有点骑虎难下了,本来一会觉不会有人敢动,哪知道刘和竟然有这种气魄,容得他们离开,就不怕动摇了军心,其实公孙瓒还真是想错了,若是换做魏延绝不会若此,因为就怕动摇军心,大不了杀一儆百,但是刘和却不是武将,他没有带过兵,更没有那种杀伐决断的心,与他父亲一样,性格上偏软,只是不忍心杀害自己人罢了,当然也是看透了公孙瓒的阴谋,这样一来所有的难题都推到了公孙瓒的身上。
脸上抽了抽,想想其中利害,公孙瓒还是一摆手,让亲兵把钱送给他们,让他们就此离开,只是真这么容易离开吗,只要这边一破,必然会有公孙军追上去把钱拿回来,公孙瓒的钱是那么好要的嘛。
哪知道这模样落在魏延眼中却是动了心思,忽然嘿了一声:“你们还有要走的吗,公孙瓒此时只想把你们支开,然后不用伤亡他的白马义从,将我和刘和他们抓起来,或者直接宰了,所以此时若是和他谈条件,总不能厚此薄彼吧,他们给钱了,你们也不能空手吧,不然不亏大了。”
这话让刘和军一时间呆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确实有些不知所措,这个可怎么办才好,只是回头看看,魏延,又看魏延满脸肃穆,却不想是胡说八道的样子,这都是怎么了,哪知道魏延却忽然又道:“你们都过去谈条件吧,过去了能走一半,那必然要死一半,我和刘和他们就能借着这浮桥过去了,也不用担心你们了,无牵无挂反而走的更容易,都愣着干嘛,走吧。”
这下子兵士算是都傻眼了,哪有这样的将军,虽然他们看着那前走的那几个人也是眼红,只是怎么现在感
觉不对了,有人就把目光投到公孙瓒身上,却那只公孙瓒一时间也有些迷惑,耳听魏延忽然咧嘴一笑:“公孙瓒,咱俩谈谈吧,我看他们也不敢,若是此时再走五十个,你给他们多少钱,我知道一万钱你是舍不得再拿出来,一人五千钱怎么样,不行,三千怎么样,还不行——”
公孙瓒此时算是明白了,魏延这是拖时间呢,这样一来,就是那些真有心想走的也意识不走了,留下来看情况,人毕竟是贪婪的,不然为何说人为财亡鸟为食死呢,可不正是这样,这些人那里舍得。
魏延自然知道自己绝不会拿出那么多钱来,这分明是在玩弄自己,不哟肚饿神色一阵阴霾:“魏延,少废话,我是一分钱也不会再拿出来了,你可敢出来与我一战。”
公孙瓒打了好主意,将魏延引出,如今四下都有他的人,到时候害怕魏延飞天上去,如果没有魏延,刘和不过跳梁小丑,便要吧魏延跃出来,只是魏延也不傻呀,只是朝公孙瓒咧嘴一笑,拍了拍肚子:“爷们一天一夜了还没吃东西,可没有力气和你拼,有种你就杀过来吧。”
话音落下,魏延却朝那些白马义从哈哈大笑道:“可怜呐,我还以为公孙瓒带你们如何呢,如果此时公孙瓒拿出叁佰万钱,你们根本就一个不用死伤,这些士兵就都走了,人家刘和都放他们走了,好歹留一条生路,可惜公孙瓒却深度额拿出钱来,估计这要将我和刘和杀死,此时的情况下,你们最少也要付出一千人以上的代价,那我道要问一问了,一千人的抚恤是多少,怕也不低于三百万钱吧,为何公孙瓒却舍不得拿出来,难道说他根本就没有想过把抚恤发给你们,还是说他宁愿要你们死了给钱,也不
愿意让你们这样逍遥自在的活下去——”
这番话无法动摇白马义从的心,但是却动摇了公孙瓒的心,这话音落下的时候,公孙瓒身子一僵,只是咽了口吐沫这才回头望去,只见大军依旧在背后肃然而立,心中这才算是放心了一些,但是回过头来,公孙瓒心中却是大怒,在也无心和魏延玩什么心计,眼中闪过一道戾气,只是一挥长槊:“弟兄们,随我杀,杀死魏延,是他烧了咱们的粮草。”
公孙瓒的话绝对激起了白马义从的同仇敌忾,望向魏延的眼光也都凌厉起来,只是握紧了手中的长矛,随着公孙瓒冲了过去,但是魏延反应也不慢,只是读错兵卒将圆木加起来,刚才一段时间,魏延也不是白费嘴的,最少用圆木代替了人去撞,就在河边形成了一道防御,后面的兵士张开弓弩,无论他们箭术好坏,但是面对黑压压的白马义从根本不需要瞄准就能造成一定的杀伤,最前排,一排长枪兵,一排大刀兵,另一排刀斧手。
马蹄踏破,轰然间撞上防御,一时间人仰马翻,双方漫天的弩箭死伤无数,随着防御被撞破,在魏延的督促下,长枪兵刺人,大刀兵斩马,刀斧手上前挤压,场面说不出的混乱,一时间也不知道死伤多少,甚至有的倒霉的就被挤到河里去,这一刻没有人退缩,毕竟没有退缩的余地,至于杀死眼前的敌人才能活下去。
当公孙瓒在一起打转离开时,刘和军却已经损失了又有几百,只剩下不足二千人,但是幸运的是,浮桥终于搭好了,魏延也顾不得那么多,只是扯了一把刘和,登时间将刘和退上浮桥:“快走,没多少时间了。”
随即魏延开始催促兵卒们迆上浮桥,但是此时公孙瓒在一起杀来,又
是一次激烈的对抗,这一次死伤更重,一下子让刘和军锐减了七八百,到了此时,刘和军也只剩下千八人,不过也给白马义从造成了近七百的伤亡,这对于白马义从来说却是没有过的,人一旦拼了命,力量就会无穷被放大。
双方都很疲惫了,又一次停歇下来,公孙瓒也看得到,虽然敌人的死伤越来越厉害,但是白马义从的死伤也在加剧,如果不休息,接下来的厮杀对白马义从来说却是有些承受不起,只是望着刘和已经快要奔到了对岸,却又毫无办法。
眼见人数越来越少,魏延叹了口气,只怕白马义从只有最后一次冲锋了,这一次之后,这一千人怕是剩不下多少,虽然被逼入绝境,但是刘和军的战斗力实在是太弱了,就算是魏延也没有办法,若是换做新军绝不会是这样的,有很多时候,这些人根本是不停自己的指挥的,这让魏延也很无奈。
“抱起圆木——”魏延高呼了一声,指挥兵卒们再一次抱起圆木,其实这些兵卒也明白,或者他们也只剩下最后一次拼命的机会了,所以虽然魏延的要和有些不理解,但是还是默默的将圆木抱了起来,只等待最后的拼命。
公孙瓒挥动了长槊,意味着最后一次冲锋开始了,但是魏延却笑了,望着已经冲过来的白马义从,猛地大喝一声:“后退,跳进河里去呀,有木头的都淹不死。”
一句话仿佛提醒了这些士兵,是呀有木头就能浮在水里,何必在拼命,这一刻动起来的动作却是很利落,根本由不得白马义从过来,而此时白马义从的冲势才展开,却只见刘和军都跳入了河中,有的挤上了浮桥,一时间乱了起来。
剩下来的四五百人,在魏延的呵斥下,全部紧紧地贴在河
边,白马义从却不敢再行靠过去,除了远远地放箭之外,却生怕冲过去收不住势头,直接冲到河里去,不见有贪心的义从虽然杀了两个,却就一下子连人带马冲了进去,而且还停不下来,大军就擦着便在刘和军的边上一掠而过,虽然杀死了二百多人,但是剩下的却有了活路,趁着白马义从还没有转回去停下,这些人朝浮桥上挤去,却让魏延脸色大变,心中一动:“不要挤,夏荷抓住浮桥,快点,不然一块要死。”
连推带踹的,终究将绝大部分的赶下了河,此时魏延却随着新军弟兄最后一期踏上了浮桥,只留下十人把守浮桥的口,其余的人飞快地通过浮桥,魏延也不敢多耽误,眨眼间便已经到了浮桥的边上。
此时公孙瓒也察觉了魏延的动向,不由得心中又急又怒,猛地翻身从马上下来便朝浮桥杀了过去,可惜就在此时,留守的十名新军将士,却按照魏延的吩咐,眼见着公孙瓒要杀过来,只等到了近前,却是飞刀斩断了绳索,一座浮桥登时睡着水流向东飘去,却只留下公孙瓒在河边徒望奈何。
等公孙瓒在杀回东边的那座桥的时候,才发现那座桥已经被拆去了一半,这一半也有七八步,可惜战马跳不过去,虽然也催促手下的兵卒尽快的去准备木头准备将桥在连起来,但是真的赶得及吗,周围的木头却已经被魏延砍得差不多了。
而此时魏延于赶过来的新军将士,将侥幸逃脱的七百多刘和军救起之后,也不敢耽误,一路狼狈的朝代郡的代县逃去,等公孙瓒追过来的时候,却是死活已经追不上,心中愤怒的公孙瓒,只是催促大军朝代郡杀去,发誓一定要杀死魏延和刘和,但是一件坏消息,却让他的算盘全部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