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墨盈趴在随婉儿耳边说了什么,看着随婉儿的脸色好像泛起一层光彩,然后随着墨盈的手站了起来,只是默默地跟在墨盈身边,只是在看着墨盈又牵起刘岩的手的时候,让随婉儿脸色一变,眼中闪过嫉妒的光彩,不过一闪而逝,随婉儿在尽量的遮掩着,却不知道墨盈究竟对随婉儿说了什么,让刘岩真的很别扭。
于是当墨盈牵着刘岩与随婉儿一起出现在大堂的时候,六位长老却有些吃惊,虽然随婉儿的脸色依旧不好看,但是墨盈却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有刘岩一脸的古怪,不过却没有人问一问,毕竟实在没法子问。
至于接下来,在说话墨盈就看上去自然了许多,随婉儿的事情好像解决了,一些事情墨盈也能放开说了,不过片刻之后,墨盈牵着随婉儿的手,只是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婚事定下了,以后的事情就麻烦六位长老和他去谈吧。”
话音落下,便牵着随婉儿走了出去,留下六位长老和刘岩面面相视,一时间也不知道墨盈要搞什么鬼,刘岩是主家不能走,六位长老也没法子走,但是商量什么,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是六位长老不断用眼神交换。
却不知道墨盈领着随婉儿直奔藏身之处,那自然是一番天雷勾动地火,至于那些贴心话说了不知多少,在墨盈不断地安慰下,随婉儿最终是接受了这个事实,按照墨盈的说法,那就是男人有三妻四妾,所以让随婉儿就把刘岩当做墨盈的一个小妾,而随婉儿才是真正地妻子,这混乱的关系。
这边挨了好半天,六位张开老始终开不了口,让刘岩有些无奈,总不能一直这样撑下去吧,既然是要谈婚事,其他的都好说,什么嫁妆之类的刘岩也不在乎,唯一的就是那尊火
炮,心中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咬了咬牙沉声道:“六位长老,咱们也不用多想,我就兜个实底吧,彩礼什么的倒是好说,我便把将造篇当做彩礼送过去,至于其他的金银珠宝都不是问题——”
听到刘岩开口,六位长老心中不免大喜,任何金银珠宝都赶不上将造篇,至于那些金银珠宝对于墨家来说没有多大意义,六人对望一眼,第一次这样统一,高出咽了口吐沫,尽管如何老成持重,但是此时心里也难免有些激动,只是笑道:“将军果然是快人快语,能让老祖的手卷回归,任何珍宝在它面前都是不值一提的,由此手卷就足够了,至于金银珠宝细软绫罗之类的就免了吧,我们墨家弟子提倡节俭,平日里弟子们成婚也不过只是一件定情信物而已,将军何不留着那些钱,还能为百姓多做点事情。”
不要更好,刘岩自然不反对,咳嗽了一声,咬了咬牙道:“六位长老,刘岩也不在乎那些凡尘俗礼,也不在意什么金银珠宝这些凡物,墨盈嫁过来这嫁妆却还是要准备的,只是我有个不情之请,记得上次去山寨的时候,我曾经看见过一尊火炮,能不能就将那尊火炮当做嫁妆送过来。”
“火炮?”六位长老一阵迷糊,还真不知道火炮是什么,不过随即反应过来,却有了些迟疑,犹豫了一下,高初与魏知对望一眼,再看看几人,却是魏知迟疑了一下:“将军,那东西虽然摆在那里没有用处,但是却是老祖留下来的,这当做嫁妆却是有点——”
“长老此言差矣,我从小就特别钦佩墨子他老人家,而且相比诸位也能注意到,我的治世之术也有很多都融合了墨子他老人家的一些精髓,再说墨盈是她的低传子孙,有着一件物品也能睹物思人,让
我们一起怀念墨子老祖,六位长老说是这样吧。”刘岩也是很坏,拿着墨子说事,别人谁敢说不是,总不能对墨子老祖不敬吧。
果然六位长老一阵苦笑,却是说也不敢说不是,却又不想说了是,既然说到这份上,魏知与伏氏对望一眼,魏知嗯了一声沉声道:“将军刺眼极是,不过老朽也有一件事要和将军商议,既然将军要和寨主成婚,那么一家人咱也不说两家话,墨家沉寂了这么多年,老祖的思想理念一直得不到普教世人,所以老朽以为,是不是可以让墨家弟子在将军手下做事,一面为将军做事,一面宣扬墨子老祖的各种思想,勤俭博爱都是应该宣扬的思想,将军以为呢?”
大长老等人脸色一变,魏知到底还是这样说了,这和长老会上决定的不太一样,难道魏知是想再搞一次分裂不成,只是此时却没有办法反对魏知的话,不然难以解释,让刘岩误会了岂不是更糟。
却不知刘岩也早做好了准备,朝众人望去,最终将目光落在了魏知身上:“长老,既然墨家弟子愿意出来帮我我很欢迎,不过我想知道长老希望他们做些什么?”
做些什么,魏知一下子呆住了,具体做什么他他也没有想过,只是最少是在朝为官吧,迟疑了半晌,也不能说个仔细,却惹得刘岩暗笑:“依我看这样吧,不如将墨家弟子分为三部分,其一我想组建一个情报衙门,名字叫做禁卫衙门,有我直接管理,当然不但是墨家弟子,还有其他的一些能人异士,其二善武者组建一支军队,为墨家军,我想一定可以成为一只让天下丧胆的进队,其三,一些有才能的做官,其次有创造才能的便进入将造监,成立专门的府司衙门,让他们人尽其才,可以为天下百姓改善
生活尽力。”
刘岩心中冷笑不已,所真的要将墨家弟子拉出来,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担忧,高兴着墨家弟子之中有很多有才能的人,烦恼着这些人却是刘岩的一块心病,一旦他们涌入各郡县,势必会成为心腹大患,因为这些人是有组织的,一旦大批成为官员,如果有事情就影响到治下的安全,如果再有有野心的,说不定还想去自己而代之,刘岩可不想自己成为牺牲品,而将其余的人编成一军,只要上战场,用不了多久,就会消耗的差不多,自己只要做的利落点,便让人抓住把柄,别人也说不出来什么,至于那些进入将造监的人,只是领着俸禄搞研究罢了,这些人反而不足惧,因为这样的人都是很执着的,何况他们官位有了,俸禄有了,却不会给他们任何权利,当个牌位供着就行,好吃好喝好待承,只是什么他们也管不了。
等战场上将他们消耗的差不多了,然后那些为官者,只要给他们些机会,让他们犯些错误,自己雷厉风行,拉上几个犯了事的倒霉蛋一起宰了,就算是墨家也说不出什么,其实如果不为官,只做些研究之类的,墨家还是很不错的,至于那些作为禁卫衙门的人,自己会想办法给他们洗脑的,教给他们什么叫做忠诚,被同化的就留下,不能同化的就找个建安的人物让他们去送死,至于怎么死的也不会有人知道的,总之只有一点,为刘岩所用的就能活下来,不能为其所用的就想办法除掉。
所以,刘岩咳嗽了一声也还是低声道:“不过有句筹划说在前头,我治下一向是严明法纪,所谓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管是谁,只要触犯了律法,到时候都没有情面可讲,每年考核,做的不好的也会被辞退,到时候诸位长老
可别说我不留情面才好。”
“那是自然,虽然我们不是法家,但是还知道没规矩不成方圆的这句话,但凡是作奸犯科者,违背律法者,将军只要抓住确实的证据尽管处置就好,我们这些老头子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一定会支持将军的。”魏知与伏氏对望一眼,脸上献出喜色,而大长老他们确实脸现忧色。
这一番话变成了谈判,至于最根本的事情反而都没有细谈,墨家出仕,这是魏知他们一派的心愿,只有通过掌权者才能将墨家的理念发扬光大,这已经是共识,可惜一直以来,作为掌握天下的皇帝,根本不能接受百姓为重君为轻的理念,墨家并不推崇中央集权,这正是历代皇帝都反对墨家学说的根本原因,不能为皇帝接受,如今有机会了,魏知与伏氏自然不能放弃,也是掐住了高初他们此时绝不会在这里和他们争论的这一点,才会在此时提出这些事情。
敲定了这件事,至于墨盈的嫁妆的事情,魏知与伏氏当场表了态,就连六长老也支持,那尊火炮算是有了准信,大婚之日将会作为嫁妆送过来,当然一切都还要大婚之后才会实行起来,就连大长老等人也没有多么反对。
不过大长老却还是提及了一件事情:“将军,恕老朽多问一句,我知道将军已经有了妻室,有太师之孙女董白,有当朝公主刘颖为妻,不知道我们寨主嫁过来又怎么安排?”
对于这件事,六位长老的观点还是一致的,一起望着刘岩,必须有个交代,毕竟这可是关乎到墨家的颜面,刘岩也不敢等闲视之,但是心中早有计较,只是点了点头:“这件事诸位长老放心吧,刘岩绝不会委屈了墨盈的,我还有一个没有成婚的妻子,大家都是平妻,绝不会委屈了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