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了华阴,樊秀儿那里还安耐得住,一路循着记忆便到了自己家乡的那个小村子,但是见到的情形却是让樊秀儿惊呆了,昔日虽然有些荒凉破败的小村庄,但是最少还是有些人气的,那小村子也是一百多口人呢,但是眼前的一切却让樊秀儿傻了眼,只剩下一片片的残垣断壁,一看就知道遭受过劫掠,也还遭受过大火,而且人烟绝迹,已经成了野狗和麝鼠的聚集之地。
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是遭了匪患,樊秀儿赶忙要去附近的村子打听一下,毕竟有些人自己还是认识的,但是到了附近的村子才知道,周围四五个村子都是这样子,一夜之间便已经糟了灾难,五个村子七百多口人,就一个没有剩下,死的干干净净的,上到八十岁的快要入土的老人,下到还在吃奶的孩子,却是无一幸免。
后来回到华阴县,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县令语焉不详,但是从其中也能明白,说这几个村子是糟了匪患,一夜之间就移成了平地,没有一个能侥幸逃脱的,而且没有任何动静,等人们知道了,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痕迹。
但是根据护卫的顾忌,如果想要做到一个不留,而且一个也没有逃脱的话,最少也需要有三千人以上的队伍,只是弘农已经归了并州,有甘宁镇守,境内的土匪什么的早已经绝迹,再说从古到今,也没有强大到有三千人的匪患,再说就算是有这么大的力量,但是也不可能这么有组织,毕竟同时攻击五个村子,还不放走一个,再说还没有多大动静,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到的。
话又说回来了,就算是有这么多的土匪,但是既然有这么大的力量,就算是攻城拔寨也可以了,却又为何
对付五个小村子,这五个村子全加起来又能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惦记的,樊秀儿怎么会不知道家中的情况,除非是突然之间暴富,和自己一样的,家中几个村子根本就没有什么大户,就算是有几个富户,也不过城中上等人家而已,土匪那么强大还会惦记这些,这事情绝不是那么简单。
事情发生之后,这几个村子死的人就被县令派人草草的给埋了,而且也只是象征性的派人查了一查,查不出什么也就算了,其实根本就不敢查,而上报了之后,这消息传到甘宁那里就再也没有动静了,和平日里剿匪的模样大相庭径。
樊秀儿知道这一切之后,在回去的路上便是一直在想,这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如果有这么多人的土匪,甘宁能容忍吗,显然不能,但是甘宁没有动作,那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土匪做的,而是根本就是军队做的,而在弘农能指挥三千军队的就只有甘宁,一想到这,樊秀儿一颗心就凉了。
甘宁不会无缘无故的对付这些无辜的百姓,樊秀儿还是知道刘岩的军规的,并不会祸害百姓,吃点东西还要付钱呢,怎么会对这些老实巴交的百姓动手,显然不会是刘岩下的令,这些百姓也没有可能会招惹到并州真正有权力的几个人,而一般的武将也没有可能有这个胆量下令这样屠杀,想来想去,那么也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董白做的,而且做着一切就只是为了消除樊秀儿的踪迹,当初如果不是刘岩对樊秀儿的爱护,董白也许就对樊秀儿下手了,这一切樊秀儿很清楚,如今樊秀儿活下来了,而且过得很滋润,为了不让樊秀儿这个寡妇的身份影响到刘岩,所有知道樊秀儿身份的人,董
白是不是可能派人杀个干净,七百多条人命呀。
想通了其中的关窍,樊秀儿脸色吓得苍白起来,一颗心彻底的凉透了,一股死亡的威胁传遍了整个身体,除了哭泣就是害怕和恐惧,董白如此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会不会有一天对自己下手,或者刘岩主意她的时候,董白还不会,但是当时间久了刘岩没有时间注意她,或者万一刘岩英年早逝的话,樊秀儿必然只能是刘岩的陪葬,当然根本不可能成为刘岩身边的陪葬品,说不定那个乱坟岗子上一丢,也就是那样。
等惊慌失措的回到大城之后,樊秀儿失魂落魄的,但是还是鼓起了勇气去见了董白,因为董白当日大营樊秀儿回家省亲的事情之后,便曾经说过让樊秀儿回来之后去见她一面,樊秀儿哪里敢不去。
当樊秀儿见到董白的时候,董白到时笑的很灿烂,但是只问了樊秀儿一句话:“樊秀儿,回家感觉可好呀?”
只是樊秀儿却感觉董白眼中的神色有说不出的嘲弄,把樊秀儿吓得根本就是魂不附体,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应付的董白,但是有一件事樊秀儿明白,董白第二句话就是节哀,可是她却根本就没有说起过这一切呀,等从将军府失魂落魄的出来,樊秀儿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否则不知道那一刻就会死去,总觉得暗中说不定就有一只利箭在瞄准着她。
樊秀儿怕死,也不想死,好日子还没有过够呢,又怎么愿意现在就去死呢,但是有些事情由不得她,一路失魂落魄的走着,可巧就在城中碰到了正在逛街的乌娜等女,刘岩这一次去临戎见李家却没有带上她们,也就有了时间,女人嘛,就算是在坚强,但是还是摆脱不了爱逛街的习惯。
乌娜她们都认识
樊秀儿,知道这是刘岩的恩人,这些女孩子却没有那么多的心计,或者杀人那也是不眨眼,但是对于刘岩的恩人,却是真的当做自己的恩人一般对待,毕竟他们也都是刘岩的女人,见到了自然是一番热情,只是樊秀儿那里有心思和她们多嘴,心中已经早就吓得多半死了。
众女自然看得出樊秀儿的不对劲,郝一凡询问,樊秀儿才抽抽涕涕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闻听有这等恨事,众女便激动起来,不用樊秀儿说什么,便都猜到是董白干的,自然是气愤填膺,这些女人和董白都不对付,虽然畏惧董白大夫人的身份,但是众女却并不服气,也就联系在一起,加上本身的出身,让众女其实心中自行惭愧,好在众女可算是刘岩最贴身的人,又是卫士又是陪床的,加上人多势众,倒也让董白稍微有些顾忌。
一番咒骂之后,众女便同情起樊秀儿来,有的说将此事告诉刘岩,有的说直接去找董白问个清楚,可惜说得多,却没有人敢真的去和董白当堂对质,就连一向是大大咧咧的乌娜都不敢真正的去和董白怎么样,畏惧却是从心里发出来的,好歹的将樊秀儿情趣了二将军府,这一帮女人就开始商量起来,最终还是敏说了一句最终要的话:“如果秀姐姐想要活命,不用再担心董白,那就只有一个办法吗,成为将军的女人,不然的话,董白还不一定做出什么事情。”
其实众女都知道,虽然董白心狠手辣,但是有一点,只要是牵扯到刘岩的事情也就不会做什么,凡事都会替刘岩着想,董白对刘岩的好,就连一向是地势她的乌娜她们也不得不承认,虽然同样是可以为刘岩去死,但是乌娜她们也承认她们谁也赶不上董
白所做的,只要是刘岩的女人,董白是不会害的,而且也颇为大度,也安排她们派刘岩,最少不会比董白少了,在这一点上,众女无不敬佩董白。
既然这个主意出来了,众女便商量起来到底该怎么做,于是就按照刘岩的习惯,猜测着刘岩只要回来,事务众多多半是不会回将军府的,而是在府衙住下,这可是个好机会,有时候众女就会偷偷的去陪刘岩,希望多一些宠爱,就连春兰夏荷秋月她们都会溜过来,找时间让刘岩多疼她们一下,这已经是个公开的秘密,也是董白默许的,当然不可能每天都有,不然怕刘岩受不了的。
这一合计,便已经琢磨出来看,于是便有了眼前这一幕,还是乌娜亲自领来了的,然后安排樊秀儿脱了衣服躺在这里,樊秀儿事到如今也就豁出去了,这也是为什么樊秀儿不肯出声的原因,因为生怕刘岩发现了把她赶出去。
此时的刘岩也说不出倒是不是惶恐,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感觉,说真的,其实也早吧樊秀儿当做一个有关系的女人,但是刘岩不明白的是,樊秀儿既然打算献身,却又为何哭泣,这不应该呀,两人早就有暧昧了,樊秀儿不会心里没有准备,再说看这样子也不像是为了此事而哭泣,看样子反倒是受了什么委屈。
心中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却是一下子想不明白,看樊秀儿哭的伤心,心中一阵别扭,只是过去想要搂樊秀儿,却又伸出手去只是落在樊秀儿的香肩上,哪知道这一番动作,让樊秀儿紧张的心中落了地,猛地扑入了刘岩的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别哭,到底怎么回事?”一边轻抚着樊秀儿的背,一边尽量的让声音柔和起来,希望让樊秀儿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