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春春,你那相公作恶多端,老夫杀了他绝不冤枉。你如今还执迷不悟想替他报仇,哼哼,老夫断然不会遂了你的愿。”
“我相公作恶多端?你呢?你曾经不也是骜嚣无度吗?得罪了那么多江湖中人,被众人围困于断崖处,个个欲取你性命而后快,不想你这条狗命还能保住,真是老天不开眼。”
昭婉呆立一旁,耳中所听的话似懂非懂,但她该是猜到,这位樊春春的妇人与孔多海存有旧怨。
孔多海眸光如刀,狠戾地盯着樊春春。“怕是老天眷顾我吧!我虽骜嚣难驯,做过错事,可我从未错杀一人,那些死在我手中的都是江湖败类。你相公打家劫舍,欺男霸女,而你却甘心委身于他,如今还要替一个山贼狡辩,老夫岂能任由你指摘。”
“废话莫说,自打我相公被你害死我就苦学武艺,为得便是有朝一日寻你报仇,不想今儿个败在你手,如此,要杀要剐就请快些动手吧!”樊春春双眼一闭,扬起玉颈,一派赴死的模样。
“想死?没那么容易,先带我们出去老夫再罚你。”说话间,孔多海毫不客气,伸手就钳制樊春春的臂弯,一把拽拉,就将她拎起。
“想出去?哼哼!少主看上了高家的少奶奶,他怎会放这位美人离开呢?我樊春春纵使身死千遍也不会违逆少主的。”
“你……”孔多海扬起手掌欲击下,但他却未曾真个动手。
此刻,孔多海已获全胜,昭婉这才不解地询问。“前辈,你二人先前认得?”
听得身后昭婉的问话,孔多海使力一推,樊春春再度跌坐在地。回头,孔多海慈蔼地瞧向昭婉。“不错,此人是谁你可知道?”
昭婉当然不知,遂摇摇头,疑惑不解的面上都是期待真相。
孔多海冷冷一笑。“她就是玉湘城最大的酒楼——醉香楼的老板娘樊春春。”
原来如此,昭婉似乎明白了些。柳眉微蹙,心下思忖。
管她美妇不美妇,这等是非不分的妇人,孔多海绝不会放纵她的。从腹间取出银针,孔多海邪魅地一笑,便俯身欲扎樊春春。“歹毒妇人,留着武艺害人啊!”
都是学武之人,樊春春猜出孔多海的意图,便是封住她的血脉,欲废了她的武艺。
无需多言,樊春春垂死挣扎,取下玉簪就朝孔多海刺去。
一闪一避,孔多海趁机就扎向了樊春春的睡穴。当即,樊春春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前辈,您这是……这是真的打算废了她的武艺?”
“这等恶妇甘愿委身山贼,如今又依附大逆不道的四王爷,我若再不废了她的武艺,日后必定作乱。而况,这些年不见,她的武艺竟有这番精进,只怕我放过她,她再苦练几年,老夫也不易拿住她了。”
言毕,孔多海依然不留情地扎去樊春春的血脉,欲图明显。
然,此地乃是人家的地盘,焉能遂孔多海的意。“哗”的一声,身旁不知怎的就窜出一群小喽啰来。
小喽啰们个个手执钝刀、利斧,呼呼生风地一并砍向孔多海。
来不及废了樊春春的武艺,孔多海起身便迎战。小喽啰纵有兵器在手又如何?不及孔多海三拳两腿就击溃的四散而逃,遁去身影。
不过,小喽啰逃遁之后,樊春春的身影也没了踪迹。
…………
高篱焦急等待暗卫来报,可天色暮晚,依旧没有薛神医的消息。饥肠咕咕,高篱顾不及,琪好言宽慰用些晚膳他都听不入耳。
一扬手,唤来暗卫头头。“此地诡异,速再派些人马赶来驰援,就算掘地三尺,我都要找到入口。”
暗卫头头只管领命离开。
琪秀眉一蹙,不悦地说:“夫君,你身子有恙,不能挨饿,需用过晚膳再做细较。”
“你与家丁们去用晚膳吧!为夫不饿。”高篱倔强地立在原地。
琪气不打一处来,为了昭婉,如今师傅也搭进去,陷入危境。可恨她程昭婉有什么好埋怨师傅的,师傅为了她可是三番五次替高家解围,这样的女人就是祸害,迟早会害死了她的师傅。
夫君又对昭婉痴情一片,如此女人在府上对她琪而言实在是最大的劲敌。
愤愤然,琪流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腹语道:程昭婉,你最好死在阵中,别害人不浅。
只是,琪诡异的笑容并未被旁人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