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勒城,最中央。 有一座豪华建筑群坐落于此,周围被守卫围得水泄不通,无不透着主人家的身份和地位。 此地所住,正是范家。 金碧辉煌的大厅中,左右两边坐满了范家一众高层。 主位之上,则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妪。 她名为王翠英,是范家的当家人,虽然已是花甲之年,但精神头一点也不差,其行事阴狠毒辣,一点情面都不讲,是个百分之百的狠人。 此时此刻,范家众人正在商量矿场,以及对付兴旺钱庄的事宜。 “报…” 话音未落,守卫慌慌张张,跌跌撞撞而来。 如此举动,顿时惹怒王翠英,喝道:“他们没教过你,在我范府,凡事都要注意态度形象吗?尔等如此丑态,成何体统?” “……” 守卫吓得直哆嗦,急忙跪地,头贴地面,一动不动,生怕立即被砍头。 就在此时,范家老大范侨翼道:“何事如此慌张?” “禀,禀范老…州…” “舌头捋直了再说话!” 王翠英怒不可遏,真想一拐杖拍过去。 守卫感觉天都要塌下来,强作镇定,尽可能让自己平复,然后接着道:“启禀老太君,有人来信,说是州府背叛我范家…” “放肆!” 王翠英立即打断,喝道:“州府是何人,那是我范家的门人,没有我范家哪有他今日,他怎会背叛我范家,真是不知所谓!” 三言两语,直接吓得守卫颤颤巍巍,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 好在还有范侨翼,他相对宽容一些,于是拱手行礼,道:“母亲,这想必也非空穴来风,要不先听听他怎么说,若有欺瞒再做处置,您看这样安排可否?” “好,就依你!” 王翠英鼻子冷哼,一副等着看结果的表情。 得到首肯,范侨翼看向守卫,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仔细说来,若是有半句谎言,你知道后果。” “是,是!” 守卫连连磕头,接着道:“我等正在执勤,突然有人闯入,莫名其妙地说了几句话,便转身离开,那人在离开之际,还扔来一个包裹。” 言语之间,包裹已经双手奉上。 众人相视一眼,都想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为何有人敢举报州府,他们不知道州府和范家的关系吗? 是挑拨离间,还是确有其事。 在场所有人,一个个都是一副疑惑,甚至是好奇的姿态。 与此同时,范侨翼接过包裹,然后迅速打开,接着亲自送到主位上,一丝一毫都没有犹豫。 不难看出,在范家人眼里,王翠英就是天,无人敢忤逆。 “这是…” 王翠英眸子瞪大,一脸的难以置信。 由于她的动作幅度过大,故而在场一众高层都看清楚了里面的石头,确切地说是一块矿石。 没有错,正是范家的经济来源,更是范家的底气。 众人错愕,议论纷纷。 “除了我范家的人,其他外人没几个知晓,可是这么隐秘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此人手里,他会是谁,难道是对手?” “难道州府真的背叛了我范家?” “不管如何,此事必定不简单!” 你一言,我一语。 有惊诧,也有不解,有质疑,也有不安,各种情绪夹杂在一起,让他们对这个州府的忠诚,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反观王翠英,她正在看那封信。 越往后看,脸色越难看。 “岂有此理!” 王翠英怒火中烧,有一种要杀人的架势。 而在场的所有高层,人人自危,虽然他们心中有一万个为什么,但没有一个人敢出言,都是静静的,乖乖的等着。 此时的王翠英,忍无可忍,随手一扔,信件随风而落。 众人立即捡起,迅速传阅。 这… 人人面露惊诧,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去!” 王翠英大吼,怒喝道:“按照信上所指,立即派人查探,老婆子我倒要看看,这位知府大人,是对我范家有多大的仇恨,竟敢在背后耍阴招。” “是!” 范侨翼等人领命,迅速带人直奔州府等地。 <
> 就这样,范家人分为三路,一路前往两处院落,另一路则直奔州府所在地,一路上气势汹汹,立即引来行人注目。 与此同时,隐秘之地。 黑影暗中跟随,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此时正在客栈的姜灿,也接到了影卫的回报,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笑意,因为按照当前的进度,范家的这个有力打手,就会折在自己的手中。 要是让他们知晓,不知会作何感想。 形势大好,但还不能掉以轻心,于是姜灿便让人继续监视,同时随时做好准备,确保计划能够得以顺利实施。 反正一句话,此招不成,还有下一计,而州府的结果,早已经注定。 某处院落。 范家人迅速将之包围,吓得守卫都不敢吭一声。 他们心里明白,即便是州府大人都要视范家为尊,何况他们这小喽喽,自然也不敢对抗,于是早早站立一边,等待发落。 “搜!” “是!” 一声令下,手下一拥而上。 没有任何情面可讲,进屋就是一通翻箱倒柜,什么墙壁地壳,什么小屋角落,一寸一地都不放过,简直比狗的鼻子都还灵。 “找到了!” 一声呼唤,蜂拥而至。 放眼打量,全是新鲜的大米,不是一袋两袋,而是整个屋子,看着极其震撼。 另一边。 场景差不多,也都是在翻箱倒柜,仔细地寻找,不过进展缓慢,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即便如此,范家人也没有放弃,依旧在细细打量,认真勘察。 又一刻钟过去,终于传来振奋人心的消息。 “在这里!” 那是一个地底,无论是位置还是装扮,都极其隐秘,若不是地毯式的搜查,根本不会发现内藏猫腻。 领头人怒喝:“岂有此理,竟然私藏这么多矿石。” 没有犹豫,立即让人把消息传回,而自己则亲自带人镇守,以防不测。 与此同时,州府房间。 屈衍正躺在女人的怀中,双手已经在不听使唤地到处游走,而女人也没有拒绝,任凭摆弄。 对于女人而言,能够得到州府青睐,那是极为幸运的事,又怎么会拒绝呢! 故此! 她热烈回应,想要把屈衍套牢。 正当两人即将进入正题时,只听‘碰’的一声,房门突然被踹开。 屈衍怒火中烧,大喝:“谁啊!不知道本大人在办正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