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北宫伯树说的话,我眼睛一凸,十分的不可思议,道:“你不要告诉我,你连去哪都没想好?”
北宫伯树脸现尴尬,道:“这个,你也知道,为了躲避董卓,我已经带领着族人迁移了许多次了,我能想到的地方,都已经去过了,这里,是最后一个了。”
简直不可思议,我看着北宫伯树,道:“最后一个?”
“嗯!”北宫伯树点头,然后说道:“所以,我才询问你,有没有什么去处。”
“那,如果我没来的话,你们要是被董卓找到了,会怎么办?”我很是奇怪的问道。
可不是么,最后一个地方?如果再次被董卓找到了,那么,他们应该怎么办?
北宫伯树很是无奈的样子,道:“最多我们和他们拼了,反正,我是不愿意做他们的走狗。”
......我直接无语了,得,这家伙,原来早已经已经抱了死志?
问题是,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好的去处啊,我已开始还想着,北宫伯树先找一个地方安顿下来,然后我们在进行什么大计呢,现在好了,这家伙都没有一个目标了,这个,可就有点棘手了。
我揉了揉额头,道:“北宫首领,你知道你们其他族人的部落在哪里吗?”
北宫伯树愣了一下,然后道:“知道是知道,不过,赵兄弟,你不会是想让我们迁到他们那去吧?”
“这也未尝不可!”我笑着说道:“毕竟都是你们的族人,你们的部落现在被董卓军破坏了,去投靠一下,应该不妨事吧?”
......北宫伯树沉默了一下,却是摇头,道:“虽然你说的没错,可是,我却不打算去。”
“这是为何?”我很好奇,道:“你们羌族勇士个个骁勇善战,只要你们所有的族人都联合起来,何惧他董卓?”
北宫伯树很是怪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道:“赵兄弟,小妹跟你说过我们族的问题吧?”
“什么问题?”我忽然愣住了,然后道:“哦~你是说......”
“嗯!”北宫伯树点头,道:“这是一方面,我不敢把这里的族人放在一群跟我们不是一条心的部落里,即便他们是我的族人;另一方面,”他顿了一下,然后道:“我们此前杀了董卓的人,我想,他现在肯定视我们所有人为眼中钉了,我们要是去了其他族人的部落,岂不是连累了他们?”
我看着北宫伯树,随即点头,这个羌族首领,虽然口口声声说不想和其他族人一个部落,但是,他却还是把那些族人的安全考虑了进去,我想,像他这样的人,应该也算是羌族的一个英雄了吧,宁愿自己被敌人追杀,也不愿连累其他人。
“既然如此......”我刚要继续说,忽然就听到外面骑兵奔来的声音,我脸色一变,连忙转头看了过去。
“报!”一个骑兵快马加鞭而来,隔很远就开始说道:“主公,南方一百里外发现董卓军行踪!”
“什么?”我还没说话,北宫伯树直接站了起来,道:“他们有多少人?”
那个骑兵听不懂北宫伯树说话,只能疑惑的看向我。
我站了起来,道:“北宫首领问你,董卓军来了多少人?”
“哦!”骑兵抱了抱拳,道:“不下万余人!全部都是西凉铁骑,为首的,是四大恶人之三的樊稠!”
我愣了一下,也不知怎的,忽然觉的很是有趣,这个樊稠,自从那次被我们活捉利用了一把之后,似乎对我就恨之入骨了,这不,一听说我的消息,直接就来了。
不过,有趣归有趣,我却没有迟疑,直接下令道:“传令,山中的兄弟在山道沿途设绊马索和土坑,然后等我过来。”
“遵命!”骑兵领命,调转马头就离开了。
我见骑兵离去,转头对北宫伯树说道:“北宫首领,麻烦你迅速召集你的族人出来,我们送樊稠一份大礼!”
“好!”北宫伯树也不多问,直接起身就离开。
我看着北宫伯树离开,然后看向难免的山道,笑了笑,直接拿起我的银枪往外走去。
......
“樊将军,多日不见,进来可好?”我骑在马上,单人单骑面对樊稠万余骑兵。
樊稠身穿漆黑的盔甲,本来还在赶路,一见我出现,立刻勒马,然后很是谨慎的看着我,道:“赵云,你敢一个人来?”
“有何不敢?”我笑了笑,道:“樊将军,见你如此风尘仆仆,想必一路十分辛苦吧?赵云已经在山寨中准备了一份大礼,打算送给你,不知道樊将军赏不赏脸?”
“大礼?”樊稠看了看我身后的山道,哼了一声,道:“诡计多端,你又想诱我中计?”
“呵呵!”我笑了笑,不置可否,道:“怎么,樊将军不敢?”
樊稠却是不敢搭话了,他已经被我坑了两次,第一次被越兮揍了个半死,第二次却是被我枪挑马下,这第三次,他已经谨慎了许多。
我见樊稠在迟疑,笑了笑,道:“既然樊将军不肯赏脸,那,赵云只好自己离开了。”说着,我管都不管樊稠,调转马头,拍马就走。
樊稠见我要走,想要追上来,却又害怕被坑,思索良久,忽然心一横,对旁边的骑兵道:“你们几个,去追击赵云!”
“是!”虽然我不知道董卓给我的赏金定了多高,但是,从这几个士兵眼里的兴奋能够看得出来,想必是什么价值不菲的东西,这不,那几个士兵一听樊稠让他们来追击我,两只眼睛里差点就冒出金光了,他们把马一拍,直接往我这边冲了过来。
“嘣~咴咴咴!啊!”
那几个骑兵刚本走几步,胯下的战马前蹄就碰到了绊马索,然后他们直接连人带马往前栽了下去,本来他们以为掉在地上也就可以了,却没想,等到他们接触到地面的草是才发现,草下居然是空的.....
“噗噗噗!”连续的刺穿之声从绊马索前的土坑中传了出来,樊稠连忙催马探头一看,不由得脸色一黑,直接张嘴骂道:“赵云,你这个无耻之徒,居然使用这种卑鄙手段!”
我转了一个弯道之后,就从另一个方向去了,通过高坡就看到那几个骑兵掉下土坑,然后土坑里早已埋好的木质尖刺直接把他们连人带马穿了个糖葫芦。
我一阵惊叹,我还真没有想起在土坑中埋尖刺这么血腥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