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菲又去上班了,她最近挺忙的,怎么劝她也白搭。
劝的急了,还给尚富海瞪眼,说其他的女人怀孕了都照常上六七个月的班,不到最后时刻很少有休息的,她怎么就不行了。
这是个倔强的娘们,劝是劝不了了,随她吧。
丈母娘开始给老家的亲人打电话去了,统计一下都有谁有空,实际上这事她想差了,一听说是去博城孙女婿(侄女婿)家坐坐,一个个的都有空了。
说句不好听的,正应了那句话,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虽然说这事还没到这一步上,但也不排除。
他那个小舅子徐金兴在这边住了两晚上之后就带着不舍回去了,没办法,要开学了。
这也象征着炙热的夏季向着凉爽与收获并存的秋季做了转换,这一年转眼就过去了三分之二。
小元宝早上吃过饭之后就一直在玩滑梯,她已经眼巴巴的瞅了两天了,今天总算能玩了,小姑娘的胆子其实贼小的,可玩的念头战胜了害怕,从上边滑下来两回之后,发现没什么危险,她胆子慢慢的越来越大了。
尚富海还是让人给联系了一个建筑队,准备给闺女的‘大玩具’盖一间空间敞亮的棚屋,到时候把里边给装修成各种卡通和粉色系的风格,妥妥给一个小公主准备的。
等闺女过几天去上幼儿园后就开始施工。
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之后,尚富海就考虑着明天回趟老家去接他姥爷古来,在这之前,得给他媳妇说一声。
想到这里,尚富海给徐菲打了个电话,简单的几句话把事情给说完了。
“这样啊,你今天不是没事干啊,你又不忙的话今天就回老家把姥爷给接过来算了,我一会儿就回去整理个房间出来。”。
“不用,你还是别来回折腾了,咱妈和大舅他们还没有劝好,我还是明天一早回去吧。”尚富海说。
徐菲这才没再说别的,她说:“对了,我妈打电话打的怎么样了,我出门的时候她就一直在打,现在联系的差不多了吧。”
尚富海瞧了丈母娘那边一眼,还在打着电话,不过瞧着她老人家脸上洋溢着的喜色,看来心情不错。
“还没打完,估计也快了,我琢磨着也就这几天吧。”尚富海说道。
徐菲说:“嗯,到时候又得让你给忙活一阵了。”
“你这话说的,咱俩的事那叫事吗,行了啊,我得看着元宝去,她太能折腾了,从你走了,玩滑梯一直玩到现在,也不知道个累,我看着她衣服都湿透了。”尚富海说。
徐菲想象着她闺女汗流浃背的玩滑梯的模样,或者时不时再发出几声如同风铃一般清脆动听的笑声,那场面得美极了。
“嗯,你快去吧,可得看好她,别让她从上边掉下来了。”徐菲叮嘱他。
姜春华老太太这一通电话一直打到快十点半才算是把老家的亲戚亲人都给联系了一遍。
她娘家的一个大姐,一个弟弟,然后她公公这边两位老人,两位兄弟,别的也就是几个侄子了,也不知道能来几个。
打完之后,姜春华扭头看着女婿还在陪着外孙女在玩滑梯,瞧瞧已经快到正中的太阳,老太太皱眉:“元宝,快下来,你瞅瞅你都给晒黑了,到时候就不漂亮了,出去以后,人家小朋友都不和你玩了。”
“不行,我要白白的,我才漂亮。”小元宝对黑和不漂亮这类的词可敏感了,闻言小脸就不好看了,还在滑梯顶上,就张开了一双小手要让她爸爸抱下去。
这下子把尚富海给吓了一跳,赶紧的把双手给撑开了,同时慢慢引导着:“元宝,你滑下来,听话。”
小家伙总算没有在上边玩‘跳跳跳’的游戏,乖巧的从滑梯上滑了下来,然后老太太把玩的一身汗的小元宝给抱了起来。
“我的个小乖乖,你瞧瞧你这一身汗,衣服都贴身上了,你不难受啊。”老太太可心疼了。
随后说道:“走,姥姥给你洗澡澡去。”
还顺带着给她女婿尚富海说了一声:“富海,我去给她洗洗。”
半个小时后,老太太一边给小元宝扎着一根根的小麻花辫子,一边说:“富海,我刚才给你爷爷和大姨他们都打电话了,我给他们定的是大后天,也就是30号,你看看时间合不合适。”
尚富海笑了笑:“妈,您可别这么客气,这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什么时候过来都成,大后天是吧,没问题,我让他们安排个大巴车去家里接。”
“不用,你大姨说到时候你大姨夫开一辆车,能带个人,你三叔那边再开一辆车,你那个舅舅家的表弟他也有一辆……”老太太说到这里就不说话了,对那个外甥,她也恨,把她亲弟弟给拖累成那个样子,可到底不是自己的亲儿子,如果是的话,她一准能把那熊玩意给砸断腿锁在家里。
有个词叫‘恨的牙痒痒’,没体会过,是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