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手头有些钱,但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无济无事。
“殿下,除了水灾,傅尚还忘记一件大事!”何天阙走出队列。
“何爱卿请说!”秦昊压住火气,努力镇定自己。
“殿下,水灾固然重要,但那些白莲教流匪也必须重视!”
何天阙脸色凝重:“乱贼教徒都是由暴民组织,这些暴民凶恶残忍,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现在大批匪众已经攻占江南数座城池,而且,还有部分匪众潜伏帝京,咻咻然伺机而动!”
“臣担心这些暴民势力坐大,成为大秦心腹之患,到时候就难以收拾了!”
“以首辅之见,本王当如何处置?”秦昊摸向下颌,何天阙既然发言,必定有所准备。
“以臣之见,现在急需解决的问题不仅仅是赈.灾银两,还有江南匪患,也急需发兵镇压!”
何天阙走近王座,表情真挚:“殿下,现在大秦外有戎狄和东倭虎视眈眈,内有各种隐患潜伏,但相比外忧强敌,内患才是急需处置之痼疾!”
“首辅大人所言极是,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户部现在哪里来的钱发放军饷,购买粮草?”傅朝学满脸愁容。
“还有一事,臣必须
告知殿下,今年慈宁宫局部修葺工程,也得消耗白银五十万两,这些都是巨大开支!这内外都要用钱,实在是入不敷出!”
朝廷内外交困,居然还要修葺慈宁宫?这简直是荒谬之极!
“工部今年暂停慈宁宫修葺工程,此事明年再议!”
工部尚面有难色,正要陈奏,却被何天阙眼色阻止。
秦昊俯瞰群臣,群臣一个个哑口无言,看来情况实在具体。
“赈.灾是必须的!发兵平乱,也是势在必行!”
秦昊环顾群臣,目光笃定,他可不能让这些家伙看笑话!
“殿下,如今国空虚,如何解决当下之厄困?”
何天阙目光闪烁,嘴角悄然泛起一丝笑容,但笑容很快消失,取代的仍然是那忧国忧民的经典表情。
“这个无须担心,本王自会想办法!”秦昊大袖一展,准备退朝休息。
“太子殿下,你是想靠琉璃盏和白酒脱困么?”
太和殿外,一个酷烈声音响起!
殿外迈步走来一个矮胖子,此人身穿蟒袍,眼神桀骜,此人乃是宁郡王,皇帝的表亲。
望着宁王,秦昊情绪烦乱,从小到
大,郡王宁洪一直对自己不满,在废长立幼这事上,他在皇帝耳边下了不少谗言功夫。
此人虽是秦昊长辈,但却是奸党的干将!
“宁郡王,你这是何意?”秦昊不动声色。
“小王只是觉得,单靠你那些小打小闹,根本无法纾大秦之困!”
宁郡王目光带着讥讽:“以小王之见,还不如朝大秦商贾借贷些银钱,最多敷以利息,等秋收后赋税上缴再归还他们,如此一来,大家皆大欢喜!”
“此举不太可行!”傅朝学面色尴尬:“那些商贾利益熏心,口袋看得死紧,他们是不会借的!”
“笑话!”宁郡王脸色一变:“这里是大秦国!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他们不借,朝廷就宰了他们!”
“王爷,这样会丧失民心的!”傅朝学满脸尴尬:“大秦就靠着这些商贾为经济基石,你对他们动刀斧,恐怕会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