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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诊治,情况不太好

苏槿蜷缩在角落里,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冰冷刺骨的寒气从四面八方袭来,仿佛要将她吞噬一般。她拼命地抱紧自己那瘦弱的身躯,想要获取一丝温暖,但却无济于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苏槿几乎快要绝望的时候,那颗之前服下的药丸终于开始发挥作用。一股暖流逐渐在体内蔓延开来,原本如刀割般的剧痛也渐渐得到了缓解。虽然依旧寒冷无比,但至少现在已经能够忍受,可以闭上眼睛稍作歇息了。

苏槿缓缓地闭上双眼,疲惫不堪的她依靠着身后坚硬而又冰冷的墙壁,不知不觉间便进入了梦乡。或许只有在梦中,她才能暂时逃离这可怕的现实,寻得片刻安宁吧……

第二日一早,管家找来了吴大夫给苏槿诊治。吴大夫跟着萧北辰差不多有十年了,每次萧北辰打仗受的伤都是由吴大夫包扎和医治的。

吴大夫看着靠在墙角奄奄一息的苏槿,心里暗叫不好,连忙让侍卫打开牢门。

吴大夫将药箱放在了苏槿身边,随即给苏槿把起脉来。过了许久,吴大夫才放下了手,随即摸了摸苏槿的额头。

吴大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面色凝重地开口说道:“唉,苏姑娘这身子骨实在是令人担忧啊!虽然说那返命丹能够勉强保住姑娘的命,但她伤的很重,现在还发起了高烧,如果不立刻进行治疗,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啊!”

一旁的管家听闻此言,顿时心急如焚,赶忙催促道:“那你还不快些动手医治?王爷可是早就下过命令了,无论如何都要将她给治好喽,若是治不好,你就自个儿去跟王爷请罪去吧!”

吴大夫眉头紧皱,一脸忧虑地回应道:“地牢之中环境恶劣,阴暗又潮湿,根本就不是个养病的地方呀!苏姑娘这般娇弱的身躯,急需一个安静舒适的环境才行啊!”

“那你赶紧去请示一下王爷吧。”吴大夫猛地转过头来,目光如炬地盯着管家说道。

“凭什么叫我去?你自己怎么不去?”管家顿时变得焦躁不安起来,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昨夜,自家王爷被苏槿用发簪狠狠地刺伤了手,如今若贸然前去跟王爷求情,请求释放苏槿离开地牢,岂不等于自寻死路吗?

“你究竟去还是不去呀!”吴大夫见管家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忽地转过身来,飞起一脚重重地踹在了管家的臀部之上。

管家只觉得一阵剧痛袭来,屁股仿佛要裂开一般,但他又打不过吴大夫,只得满心不情愿地挪动着脚步,悻悻然地走出地牢,去向王爷禀报此事。

管家一边捂着屁股一边走去了萧北辰所在的院落。

此时萧北辰正与部下在议事,管家只能在门外捂着屁股等候着。

半个时辰过去了,萧北辰还未出来,管家此时心急如焚却又不敢闯进去,他家王爷的脾气他是知道的,王爷在议事时,就连睿王世子也不敢闯进去。

“管家,你在这鬼鬼祟祟干嘛?莫不是在偷听主子谈话!”

管家听到那阵声响后,循声而望,目光所及之处,只见萧谦安手持一把精致华美的折扇,步履优雅从容,宛如仙人下凡一般,风度翩翩地朝这边徐徐走来。

管家心里清楚得很,自家王爷此刻恐怕一时半会儿难以脱身出来。无奈之下,他只好把苏槿目前的状况以及昨夜所发生的种种事情,原原本本地向萧谦安一一讲述起来。

“什么?竟然王妃都受了如此重伤!”萧谦安一听完管家所言,顿时大惊失色,根本来不及多做思考,便心急火燎地径直朝着地牢飞奔而去。

“殿下,请您稍等片刻,还是先请示一下王爷之后再过去吧......”管家见状,急忙开口想要阻拦。然而,他的话音未落,萧谦安早已如一阵疾风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管家站在原地,急得直跺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下来。就在这时,恰好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头一看,原来是萧北辰正领着部下从花厅里走了出来。

管家如同见到救星一般,连忙迎上前去,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禀告给了萧北辰知晓。

萧北辰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二话不说,同样迈开大步,急匆匆地向着地牢方向赶去。

地牢内,萧谦安看见昏迷不醒的苏槿,心中不免心疼起来,她抱起苏槿就要往外面跑,却被慕王府的侍卫拦了下来。

“世子殿下,没我家王爷的命令谁也不能把人带走。”侍卫一脸警惕的看着萧谦安。

“如若本世子今日非要带走呢?”

“放肆!你的胆子当真是愈发地大了起来,竟然胆敢如此肆意妄为,公然抱着本王的王妃!”萧北辰满脸怒容,双目圆睁,犹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冲着眼前之人厉声呵斥道。

“皇兄若是当真对她毫无半分喜爱之情,那为何不能将她让给我?”萧谦安毫不畏惧地迎上萧北辰那充满怒火的目光,语气坚定且带着一丝执拗。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她是皇帝亲自下旨的慕王妃,无论本王心里有没有她,她始终都是名正言顺的慕王妃,即便是她死了,那她也是慕王妃!”萧北辰义正言辞地驳斥着萧谦安的荒唐言论,字字句句都仿佛重锤一般敲落在他的心间。

就在萧谦安尚未回过神来之际,只见萧北辰身形一闪,瞬间如疾风般迅速出手,硬生生地从萧谦安怀中夺过了苏槿。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自己所居住的院落大步流星而去。

而此时,原本处于昏迷状态之中的苏槿却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起初,她只觉得视线一片朦胧,眼前似乎出现了一道若隐若现的身影。随着意识逐渐恢复清醒,那道身影也变得越发清晰起来。

“萧北辰……为何……为何我死了,却依旧能够见到你?”苏槿喃喃自语道,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然而,话刚出口,她便再度陷入了昏厥之中,整个人软绵绵地瘫倒在了萧北辰的怀抱里。

到了萧北辰所居住的延晖阁,萧北辰一把将苏槿扔在了榻上,吴大夫此时也匆匆赶来。

“禀王爷,苏姑娘……不,是王妃,王妃她的肋骨断了,需要包扎……属下怕是不便为王妃医治。”吴大夫说的结结巴巴,包扎需要脱衣服,刚才世子抱着王妃就挨了一顿骂,这包扎还需要把衣裳解开,他家王爷不得杀了他。

“你站在屏风外,你怎么说本王就怎么做。”萧北辰立马将吴大夫赶到了屏门外面,吴大夫在屏风外面指导着萧北辰。

不过萧北辰是个手残党,他压根就不会包扎,折腾了一会,非但没包好,还把苏槿的伤弄的更严重了。

“快去给本王找个女大夫来,立刻!马上!”萧北辰满脸怒容地朝着门外的侍卫高声吼道,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屋子都掀翻一般。侍卫们被吓得浑身一颤,丝毫不敢有半刻迟疑,赶忙应诺着匆匆离去,去外面寻觅合适的女医。但他们心里清楚,此事必须小心谨慎,绝不能声张出去。

萧北辰转过身,对着那扇精致的屏风,语气坚定地说道:“你应该收一个女徒弟了!”他的目光透过屏风,似乎想要穿透到另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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