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扬看着唐鼎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大宋朝,历代国之栋梁皆为翰林学士!琴棋画,治国方略,信手拈来!诗经纶更是样样精通!”
“在那天子脚下,何时有过低贱的百姓登上过金銮殿?何时有过低贱的百姓,与诸位国之大臣讨论治国方针?”
唐鼎听着刘扬的话,心中的怒火更是从心底内心升起。
没有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唐鼎原本自己就是一个普通到再不能普通的人了,没有权势没有背景,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百姓!
现在刘扬这样怒骂百姓,与骂唐鼎又有什么区别?
“倘若没有你口中的百姓,自然也就没有了国
!家国家国,有家才有国!没有百姓的辛苦劳作,何来的国可治?又何来的朝廷利于天下?”
“百姓的税收,让国就有了树的根基,你口中所谓的治国之士,若是不能治国,说换就换!一朝天子一朝臣!百姓就是我大宋的根!你出言百姓低贱,殊不知你正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且不自量力!”
“你!”刘扬没有唐鼎那么多的感概,甚至他都没有唐鼎看的那么远。
在唐鼎的一番话语之下,可谓是一个脏字都没有带,直接将刘扬怒骂的一个狗血淋头!
就在刘扬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时候,唐鼎却是没有停止,只听见他冷哼了一声后,继续说道:“治
国,要认清国之根本,国之大,治百姓为根本,则民贵!”
“若百姓低贱,为何朝廷又要将大河堤堵住,还要为灾民抚恤?若是只有做官才算是国之栋梁,你便是大错特错!你肚子读了四五经,满腹经纶,且就不过是一张白纸!白读了!”
唐鼎的这样一番话振聋发聩,只要是知道他唐鼎的,都知道他没有读过几年的。
就是因为没有读过几年,却说刘扬读的都是白读,这让刘扬是气的差点吐血晕死过去。
只不过除了他之外,在周围的这些才子佳人们都是一片寂静。
这还真的他们从传闻中听到的那个朔州败家子唐鼎
吗?
“我...我...我爹是正七品城守刘利!”刘扬厉声说道:“你这一小小九品散官,不用你如何如何教我!”
“呵!冥顽不灵!”唐鼎一甩依旧指着刘扬说道:“我既然话能够说出口,就自然不会怕你爹!你爹要是敢说我不对,尽管来我们唐家找我!”
说完,唐鼎一甩衣袖,直接扬长而去。
金爷跟在唐鼎的身后,见到唐鼎神情是前所未有的郑重,一改往日吊儿郎当不靠谱的模样,心中更是冒出了不少的疑惑。
他认识唐鼎也不算短了,到底哪一个唐鼎,才是真正的唐鼎?
刚才唐鼎将刘扬骂的狗
血淋却又是哑口无言,仿佛好像是直接换了一个人一样。
这样的唐鼎,他金爷都是看在眼里,在他眼前的这个少东家,也不知道还有本事,城府之深,让金爷都有种为之叹服!
看着唐鼎不说话,只是闷头走,金爷便开口问道:“少东家,没事吧?”
唐鼎现在的模样让金爷感觉到很是有些不适应,他还是希望能够看到唐鼎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现在这种感觉,让他都感觉到十分的压抑。
“无事,只是好久没有骂过人了。”唐鼎背负着双手,叹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堤坝上的人影摇了摇头,朝着来时的方向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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