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尽人事,听天命,你也不用太过于忧虑了!”赵怀殷端着茶放在了赵楚山的面前。
赵楚山摇了摇头,他叹息了一声后说道:“话虽如此,但而今尽人事这个尽字就已经很难了,我如何能安心?”
“今日不是与知府大人,还有诸位都商议过了吗?为何还不能尽人事?”赵怀殷很是疑惑的问道。
“事就是这样做,但而今里决堤已经过去了半天,能救出来的百姓又能有多少?”
听着自己父亲的话,赵怀殷没有继续说,按照她对于自己父亲的了解,肯定还有话要说,便只是十分懂事将茶杯掀开,然后将茶盏递到了赵楚山的手中。
“爹,喝茶。”
“唉!”赵楚山拿着茶盏轻抿了一口,然后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赵怀殷看到后,走到了赵楚山的身后,将双手贴在父亲的双侧,轻轻的揉了起来。
“怀殷啊,不知你是否知晓,在前段时间朔州城刚修缮了城墙,还修建了城守府,本来就没有多少余钱,且陈知府甚至都要我们想办法弄一些钱来。我们现在去哪里弄钱?加上大河堤长约数里,光是堵缺,说不定都要花上不少的银子,更别提还要重修了。”
“在修缮大河堤之前,还需要抚恤受灾的百姓!这可如何是好!”
赵怀殷很是不解的问道:“可女儿曾记
得城守府不是前些年才修缮?为何又要修缮?”
“是那甸远县调取的银两!”
“这...”赵怀殷点了点头,但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毕竟在整个阳州来说,虽然阳州下辖四郡之地,东西南北四郡,虽然每一郡都有知府和总兵,总根本上来说,二位互为搭档,共同管理一郡。
但实际上,知府才是一郡之地的一把手,总兵是二把手。
虽然陈海将治所安置在了朔州,陈海就自然也要对南阳城要上心了。
于是就将赵楚山调往南阳各个地方去巡视,而甸远县的调取的银两说是修缮城守府,也根本没有丝毫漏洞。
就算他赵楚山知道这个事情有些不对劲,但是事后也找不到证据,毕竟赵楚山和这陈海都是一并调往过来,二人上任也都只不过才一年而已。
但刘利这个上言的小人物,却是已经在朔州当了好些年的城守,早就搞好了各路的关系。
就算赵楚山去了甸远县之后,也没有查出一个所以然来。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南阳知府缺钱,就算上朝廷找户部调钱,那也是需要时间。
大宋这么大的疆域,每天都会有各种地方朝朝廷要钱。
天灾要钱,人祸要钱,边境战争要钱,官员要钱,官兵也要钱!
事事都需要钱!
赵楚山自己估计下来,真的要等到赈.灾的银两下来的时候,可能他们临江的水患都已经差不多了。
感觉到自己父亲是忧心忡忡,她想了想后尝试的说道:“爹,不如与陈伯建议,号召我朔州城的富商们捐银,先将水患堵住,缓急。之后上朝廷与户部调取灾银,之后还能还给他们!”
“这样,可为一举两得!富商们有了名声,我们也解了水患!”
闻言,赵楚山双眼一亮,他着实没有搞清楚,但随即看着女儿又笑着摇了摇头道:“可你到底是生在赵家,若是陈家,此番作为定然为人中龙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