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所做的画,为的是给朔州城的受灾百姓募银,画的是赈.灾!结果你们看看你们自己画的是什么?”
“空山新雨后,这画的是天灾水患?你们画的都是美景,与大河堤决口有何关系?”
唐鼎的这一番话,让所有人都是茫然。
赵怀殷听见了这句话后,马上回神过来,将自己的目光投在了唐鼎的身上。
就连一旁的陈芝芝也醒悟,但唐鼎没有注意到两女的神情,而是继续说道。
“再看看你们画中的人物,更是离谱!”
众人朝着画卷看去,只见画卷当中和他们现在一模一样,都是在一块草坪
上,围绕着画卷作画,配上这画中的美景诗意,简直好不乐哉、
但唐鼎却是指着决堤口的下面,对着众人说道:“你们自己看看,你们到底是画的什么!你们画的是美景,没有画天灾!这救水患的是他们,是这些百姓和官兵!”
“但是你们看看你们画了什么?救了水患的,是你们在这里画画就能止住了水患?”
唐鼎说道这里,赵怀殷也才发现,原来在整副画上,除了美景之外,画中的人物只有他们这些人,十几个人当中就盘踞在这一块干净的草坪上。
而没有这些急匆匆来来往往的官兵百姓。
“你们自己说的,
这是为赈.灾做得画作,可是你们看看你们画的,画的你们自己在嬉笑玩闹,可曾有过半点经受天灾的样子?”
“这样一幅画拿出去拍卖,要是不说你们这是为朔州遭受水患的百姓作画也就算了,要是说出来,名义上是为百姓募银,可实际上这画中只有你们!为何不是一言难尽?”
唐鼎的这一番话说的是掷地有声,将这十几人说的皆是沉默了下来,包括刘扬都是哑口无言。
但唐鼎的这一番话,却是让赵怀殷和陈芝芝二女,心中收到的冲击非同凡响,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画的一部分,都是二女皆有参与。
赵怀殷
更是觉得自己可笑无比,这画的第一部分,起笔就是她。
她想当然的画了这样一幅画,于是剩下的才子佳人们便跟着自己将这样一幅画慢慢完善。
是她错了!
遥想赵怀殷和陈芝芝可是被人称呼南阳双绝,二人感情很好,为人更是何等的清高,颇有一种孤芳自赏的味道。
但是现在看着二人双眼都有些红,一旁的刘扬又是忍耐不住的冷声说道:“那些百姓都是低贱!又有何资格出现在画中?我们作画拍卖募银,还不是要给他们!”
“你知道什么是意境吗?”
“意境?”唐鼎冷笑了一声说道:“
我瞧你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点毛病,没有这些百姓,你爹和你都特么连饭都没得吃!”
“你...你!你唐鼎竟然与我和这些百姓为一谈!”刘扬怒道:“这些百姓为我们提供饭菜怎么了?没有我们,他们只怕也不知道哪天就死了!”
“我爹是城守,我是官员之后,你将我与这些低贱的百姓混为一谈,就是轻视与我!”
“我轻视你怎么了?”唐鼎喝道:“你蔑视天下百姓,我如何就不能轻视你了?没有这些百姓,你连饭菜都吃不起,你手上的豪笔毛笔杆子,都是他们做出来的!没有这些百姓,你和你爹都算个什么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