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也想到了一件事儿。
刘三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知道这么多?
我回到床,刚躺下。
很快疲惫就涌上来。
可就在这时,浑身炙热,眼皮突突地跳。
辗转反复,就觉得后脊背发毛。
像是有什么东西盯着我的。
我下意识打开灯。
屋内没人。
可窗户那头却有一个黑影子。
那影子就像是印在了玻璃上,漆黑一团。
并且还掉了半个脑袋。
我心里一寒,直接拉开窗帘。
窗外也没人。
窗外,刘三还在吱吱呀呀地吹奏。
稍远处,是一条大马路。
灯光下,一些穿着古怪的人在路边交谈。
而在人群中,我发现十分的眼熟的人。
我定眼一看,这不是黄袍道人么?
脑袋掉了一半,坐在大榆树下。
那身影被灯光拉得老长,影在我房里的玻璃上。
眼睛勾勾地看着我。
我倒抽一口凉气,这家伙果然凉凉了?
这会儿也找麻烦来了?
我可没得罪你。
当初我叫你快走,你不听。
你非要带着走那姑娘,这不是自作自受?
思绪间,黄袍道人不见了。
刚才一切像是虚幻,但又是那么的真实。
关好窗,我努力让自己安静下来。
我已经两天没合眼了。
再不休息一下,肯定会坏事。
大清早,刘三把我叫醒,说是可以出棺了。
我点了点头,但不知道跛子葬在哪里。
这可怎么办?
刘三一努嘴:“西山脚下有个喷泉,你知道么?”
我点头,西山离我们村有十多公里。
那头有个地下喷泉,流淌着温热的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