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父女情深后,君臣二人说到了正事。
赵正将最近发生的事细说一番。
傅景明啪的拍案而起,气的胡子乱颤:
“这个吴太吉!真是胆子越来越大!真以为他吴家能只手遮天了嘛!”
说完,跪拜在地:
“陛下,请让臣即刻前往北方,只有臣才能镇得住吴家,这样吴太吉才能有所顾忌!不敢再做诏狱这等篡逆之事!”
赵正将他扶起,缓缓道:
“岳父放心,先前只是寡人强逼杨孚,吴太吉才出此下策,何况,我大周还有九个王爷,虽然他们未必和寡人一心,但若吴太吉明着造反,他们可不会坐视不管!”
傅景明点了点头,这才松了口气:
“对,对!还是陛下考虑的周全……既然这样,陛下何不把吴太吉蓄意谋反的事,让人传到王爷们的耳中?”
“哼,那些王爷未必有那么好心帮助咱陛下!”赵虎耿直道。
“不是,国丈大人的意思是,散播此消息,让这些藩王得知!”
张龙跟赵虎解释起来:“不管他们会不会坐山观虎斗,只要有动作,对吴太吉便是一种掣肘。”
“属下这就差人去办!”
张龙
见赵正点头示意,知道事不宜迟,匆忙出门,吩咐金吾卫。
“不过陛下,当下最重要的还是北方的灾情,吴太吉就是想在南方粮食运到北方前的两个月,大肆聚拢北方钱财,所以咱们得快。”
“对了,那批粮食有下落了吗?”傅景明询问。
“朕已让岳秀鑫在搜查,那么多钱粮,体积庞大,出不了淼郡,相信用不了太久就会有结果了。”
赵正这点还是很自信,岳秀鑫人手众多,小小淼郡,几日地毯式搜查,想必不难。
“岳父,这次我来,有件事想问你。”
赵正突然正色问道:
“当日你们遭劫前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被劫前……”傅景明想了想。
“当时好像四更天,水面起了大雾,可见度极低,为了安全起见,我们降低了行船速度,没发现有什么异常……陛下怀疑有内奸?”
赵正额首:“即便是大雾,想要对付八百夜杀和众多金吾卫,也绝不可能那么容易!”
“万一他们人多呢?”
赵虎插嘴说了句,然后就被张龙白了一眼。
“能短时间内击败我们那么多人,对方最少要三四千人以上,你
觉得淼郡那小地方,无辜出现三四千人,当地官员能不知道?就算是饭桶,那他们劫粮撤退后,如此多人也不可能不被人发现。”
赵正点了点头:“没错,人不可能太多,所以,一是这伙人非常强悍,二是多半我们船上出了内奸。”
“陛下是怀疑夜杀吧?难怪这几日你没有使用夜杀的人。”
张龙说完皱起了眉头:“如果是夜杀出了内奸,这件事就说得通了。”
“本来大雾天气就看不清人,内鬼和贼人里应外合,又是偷袭,劫持官船并非不可能。”
说着张龙感叹一声:“也就是肖岩本事超凡,若换做别人,恐怕不光粮食被劫,整船的人都得命丧黄泉。”
毕竟浓雾中射来的毒箭肖岩都能发现,本事之高,不言而喻。
“当时混乱,劫匪都穿着夜行服,微臣不敢确定是不是有内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