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霸言道:“吉人自有天相,乐谦武艺高强,定能设法逃生。”
徐晃站立半晌,忽然拔剑大喝道:“某受陛下器重,却有负重托,有何颜面去面圣?”
于禁忙上前拦住,劝道:“胜败兵家常事,我等行军已再三谨慎,是法正诡计多端,令人防不胜防,当知耻而后勇才是!”
臧霸几人也都劝慰,从整体行军来讲,徐晃并无出错,沿途多加防范,谁知法正技高一筹。
张郃言道:“此战损失惨重,前方鸟鸣涧又有重兵把守,恐难通过,需另谋他策。”
徐晃颓然坐下,对于禁言道:“我此时方寸大乱,退兵之事,就请则主持,尽快寻找乐进下落。”
鸟鸣涧一战,明军损失兵马一万余,五千骑兵伤残无数,近乎溃败,乐进下落不明,已经无力再战。
人马次日又退至东垣,见大军惨败如此,听闻法正之谋,众人无不震惊。
徐晃兵败之后百般沮丧,一夜未睡,到城中再向徐庶请罪。
徐庶安抚众将,言道:“张飞反败为胜,必会再来取东垣,诸位好生休整,等候迎敌。”
徐晃等退下,程昱抚须道:“这法正在益州并不出名,想不到竟有如此谋略,
张飞乃万人敌,又有此人为谋,取河东并非易事。”
徐庶言道:“如此看来,要出中条山,只我一支人马独木难支,还需调动其他各路人马策应,需将此事上奏洛阳。”
程昱抚须叹道:“有愧陛下重托,愧煞吾等!”
曹家武齐聚一堂,本想立功表现,前面战事顺利,谁知临门一脚却踢到铁板上,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徐庶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徐公明虽败,亦非战之过,陛下乃宽宏开明之人,绝不会责怨。”
程昱当即亲自写信,具表命人连夜送往洛阳,向孙策奏报军情。
鸟鸣涧背后,一片开阔之地,还有废弃的村寨,已成为汉军的安营之地。
夜间灯火通明,军卒们围坐篝火旁,吃喝欢笑,庆功犒劳。
中军帐中,张飞举杯大笑道:“此番多亏军师料事如神,大败明军,痛快!”
法正笑道:“此战虽胜,却也不可大意,翼德只许吃一坛酒,不可贪杯!”
张飞赶紧将桌上的酒坛抱起来,瞪大眼睛警告马岱等:“你们自去倒酒喝,不许抢俺这坛。”
众人大笑,王凌言道:“孙策才立国便遭此重创,足以震慑贼军,可见天道不应。”
法正微微点头,他如今患病不能饮酒,勉励众将一番之后,到后营来见被俘虏的乐进。
乐进浑身染血,眼前放着一碗饭,早已冻成冰块,坐在角落里一语不发。
法正看了一阵,才问道:“久闻将军果敢善战,今孙策谋反篡逆,将军何不迷途知返,共兴汉室?”
乐进瞟了一眼法正,冷嗤一声:“某早已被刘备贬为乱臣贼子,与刘氏不共戴天,要杀便杀,无需多言!”
法正摇头叹息,知道此人心智坚定,绝不会归降,摇头离开。
自从刘备将曹操和袁绍贬为逆臣,将二人逼上绝路,天子便失去作用,在中原局势上处处被动,真是一步错,步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