箕关之中,劉豹连设三寨,被吴军先锋一举攻破,守军无不震惊。
劉豹暴跳如雷,却又不敢应战,关下乐进、臧霸连番搦战,匈奴众将无一人敢出,关内士气低落。
苏由也暗自叹息,劉豹的部署并无不妥,若有大将镇守,至少能坚持一月,但奈何匈奴将领不懂兵法,屡次中计,反而损兵折将。
这正是他所担忧的,虽有策略,却无人执行,屡战屡败,影响士气,颇有种当年追随袁绍时的无力之感。
如今吴军士气如虹,徐晃又是曹军大将,若等其大军到来,就算仗着地利,以匈奴兵的现状,恐怕也难守住箕关。
守关一日,苏由与劉豹商议道:“吴军气势如虹,兵强马壮,徐晃、乐进皆为曹氏良将,纵使箕关天险,若徐晃大军来,恐难坚守,大王还需早做准备。”
劉豹也是无奈叹息:“我们匈奴勇士,最擅长在马上厮杀,却非要留在这山沟之中,守什么关隘,这不就是你们说的……驴唇不对马嘴吗?”
苏由摇头失笑道:“并非人人都能如孙策那般,各尽其用,说将起来,你我不过是降将,寄人篱下而已。我听说公孙胜自降东吴之后,已与太史慈等相当,独领一军
,可比大王你威风多了。”
劉豹冷哼一声,撇嘴道:“难道你们河北旧将就好了?田丰、沮授就不用说了,我可听说连张郃、高览也领兵了,而你那大将军屁股都没坐热,就做了我的偏将!”
二人各自揭着彼此的短处,虽然冷笑连连,却觉得心里平衡了许多:原来还有人比自己混得更惨!
沉默了一阵,苏由言道:“吴军要进攻河内,对箕关志在必得,我们需坚守一月,只凭大王部下的士兵恐怕不够,还需派人求援才是。”
“你说的很对!”劉豹马上点头道:“请苏将军派人送信,说明情况,要想守关,还要多派汉军才是。”
短短两天又损失三千多族人,这让本就兵力不足的匈奴部落,雪上加霜。
苏由领命而去,劉豹传令紧闭关门,任何人都不得出关,多准备守城器械,只等东吴大军。
不一日徐晃领军赶到,只见沿途尽是兵马,旌旗一望无际,人头攒动,刀枪寒光闪闪,望之令人心悸。
苏由见此阵势,不由心惊:“吴军阵容,比之当年在河北,又强盛不少,怪不得曹操不战而降。”
劉豹双目微眯,揪着唇边的胡须,轻叹道:“轲比能十几万大军在幽州
覆灭,鲜卑遭到重创,看来他败得不冤啊!”
徐晃手提大斧来到关下搦战,劉豹哪里还敢出战,望着关外吴军脸色铁青,匈奴众将也都陷入沉默,关上一片死寂。
吴军退后三里扎营,与黄八岭连成一体,徐晃传令组装井阑、投石车,准备强攻箕关。
退回山寨休息,程昱言道:“此关虽险要,却也不必强攻,可从内而破。”
徐晃问道:“先生有何良策?”
程昱抚须笑道:“劉豹为匈奴左贤王,却留守此地,吾料其必心中不平;而苏由当初无奈投降关羽,被挟裹至此,亦非其所愿,无论此二人忠心如何,彼此之间必有嫌隙,可分而破之。”
徐晃忙道:“先生既有计议,何不早些施行?”
程昱笑道:“劉豹虽败,但未伤及根本,还需大军压境,威慑守军,令其胆寒,方可用计。”
徐晃领会其意,马上传令道:“箕关地势阻隔,位置有限,将人马认作四队,早晚各两队轮换一批,轮番攻打关隘。”
如今吴军的攻城器械也都十分完备,连弩增加到一弩五发,井阑之上的硬弩射程又增加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