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内几人闻声一愣。
尤其是管家立马冲出了大堂,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嘴脸,冲着来人大声喝道:“大人在此,谁人敢在外面大声喧哗?”
瞬间,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猛然砸入他的眼中。
此人目光清朗,剑眉鹰目,此时正微微皱起,整张脸看上去俊朗又冷漠。
雪白的直襟长袍迎风而动,衣服的质地和垂感都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上面没有多余的装饰,只独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气质不凡。
乌黑如瀑的长发,只用一根银丝带简单随意的绑了起来,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
整个人看上去简单明了,却又给人一种器宇轩昂,大器者的风范。
大概是那种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让人觉得高不可攀、低至尘埃。
管家跟着府尹大人几十年,见过不少达官贵人,此时看到来人不像普通人,还以为是给老爷祝寿的达官贵人的后嗣。
立马换上一副谄媚讨好的嘴脸,笑道:“稀客稀客,不知道这位公子是?”
李辰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一只手背在
身后,一只手转动着之间的玉笛,径直往大堂走。
边走边道:“何玖五十大寿,可喜可贺,只是这官位高了,架子也大了,家里来了客人都不出门相迎了吗?”
管家见他丝毫不给自己面子,又气又恼,却也敢轻易得罪,慌忙跟上前去,轻声劝说道:
“哎哎哎,这位公子,这里可是府衙,我们大人正在处理要事,您不能擅自乱闯啊!”
话音还没落下。
府尹何玖听到外面乱糟糟的,在师爷的陪同下,极度不耐烦的走了出来。
师爷见老爷不悦,立马冲着外面呵道:“何人这般不懂规矩,擅自闯进府衙,怎么外面的侍卫都是死人吗?”
“看来老爷平时对你们太过松慢,容得你们偷懒懈怠的,我定要命人将你们拖下去重重打一顿板子!”
何玖蹙着眉头,在管家滔滔不绝的话语中,仔细打量了一眼转笛子的男人,冷声笑道:
“不知道这位公子是谁家的儿郎,怎的来府衙也不通传一声。”
李辰咧着嘴,戏谑笑道:“本公子出入自家的房子,还需要向你通报,本公子怕你一把老骨头承受不起。”
见李辰如此猖狂自大,师爷彻底怒了,上前指着他的鼻子就骂:
“你这
个臭小子,胆敢口出狂言,简直活的不耐烦了!来人,来人!”
然而他扯着嗓子喊了半天,都不见一个侍卫小厮上来。
这一下,他彻底傻眼了,咬牙切齿的冲着李辰嚷嚷道:
“你,你在府衙做了什么?对衙内的小厮侍卫做了什么?”
就连站在一旁懵逼的管家,也不管不顾的冲了上来,大声质问道:
“不管你是何方神圣,这里可是府衙,岂容你如此放肆!”
李辰嘴角微咧,手上的笛子一顿,似笑非笑。
“百姓们水深火热,身为府尹却在这里作威作福,还要挥金如土的举办五十大寿,到底是谁在放肆?”
虽然他脸上带着笑,可眼底的杀意几乎形成一把无形的锋利大刀,毫不留情的架在他们的脖子上,仿佛下一秒就会将他们的脑袋砍落到地。
何玖吓得不轻,可面对一个毛头小子大逆不道的言辞,怎么能忍?
他立马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横眉冷对道:“本官如何做事,岂容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今日本官心情好,不跟你计较,你若再不滚,本官就命人将你乱棒子打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
朔风拿着一份绝密档案,风风火火的冲了过来。